走到一处摊子前，拿一块灵石换了口小巧精致的宫灯，慕忘忧就这么提着，一步一步往前走。
宫灯很低，他的影子拉了很长。
又走了好一会，慕忘忧忽地停住了脚步。
不远处有一个小摊子，正在卖些零零碎碎的珠宝，周围围了许多漂亮女子，其中一个头戴青簪身着罗裙，正在和摊子讨价还价。
慕忘忧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然后一个趔趄，撞在了罗裙女子身上。
“哎呀！”女子惊叫了一声，手里的东西全被打翻在地上，顿时恼怒地看向一旁的慕忘忧。
一阵沉默后，慕忘忧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还给女子。
“被石头绊了一下，对不住了！”慕忘忧沉声道。
“下次走路看着点！”女子哼了一声，提着罗裙气哼哼地走了。
这次慕忘忧没有再道歉，但举着宫灯的手却突然抬高了一些。
女子的身体玲珑有致，有种说不出的美感，让人看了移不开目光。
不过慕忘忧的关注点不在这里，他在紧紧地盯着女子的身后看。
那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丝影子。
等那女子走远了，慕忘忧又往前走，来到了戏台上。
那个唇红齿白的女子还在唱，看到慕忘忧来了展颜一笑微微颔首，似在给他打招呼。
慕忘忧挥了挥手，然后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听着戏。
唱了些什么慕忘忧听不懂，但能感觉到其中的情绪，咿咿呀呀的念白中满是幽怨，幽怨中又带着悲伤，除此之外还有愤怒、不甘等情绪。
慕忘忧听的津津有味，但也不忘看向下面的这些人。
时而起哄，时而喝彩，倒是十分捧场。
单手一扬，几颗灵石又飞到了戏台上。
“唱的好，该赏！”慕忘忧打着宫灯朗声道。
台下的观众们顿时都扭头过来看着慕忘忧，面上无一丝表情。
女子颔首，表演的越发卖力。
“贱妾名殷蝶，自幼天姿绝，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
“老妇心如狼，良人如猛虎，三更不能寐，五更掌灯烛，可怜芳十八，面色如老葱！”
“阿娘铁如石，遣我入火坑，十九月圆夜，香消机杼声。”
“茅草裹我尸，蛆虫噬我肤，三魂不能散，七魄不得留。”
“苍天不开眼，大地难葬吾，何日冤屈尽，何日轮回生！”
“呔！何人在此呜呜咽咽！说与本天尊！”一个身披金甲，腰系蟒带，头顶紫冠，脚踏浮云的巨人从幕布后走出，大声询问。
慕忘忧踮起脚尖去看那巨人，却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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