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站在云巅之上,俯眼看着脚下蚂蚁一般来来往往的修士。
他的脸狰狞无比,浑身都在发抖,仿佛压抑着一头洪水猛兽。
“道子修炼的如何了?”
瞬间一切归于平静,少年扭过身子来,乖巧的与之前判若两人。
“已进修炼好了。”
“真乖,不愧是我天道之子!”老人赞赏不已,少年也腼腆地笑了起来。
另一边,是个黑黑瘦瘦的矮个子少年。
他没有爹娘,没有亲人,甚至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
像这样的少年通常是活不过月余的。
但他不一样。
潜意识支使着他把一切能吃下去的东西都塞进了嘴里,他想活着,哪怕嘴里的东西腥臭到无法下咽。
后来他捡到一本破书,是在后山刨兔子洞时顺手挖出来的。
鬼使神差之下打开了这本书,即使他不识字但也一样能看得懂,仿佛天生就是为他准备的一般。
月余,太古域生灵俱灭一片死寂。
一个狂放不羁的少年从传送阵中走了出来,浑身是滔天的血气。
如果没人愿意来救你,那你就不择手段地自己救自己。
拜师入第一宗门,一年,少年声名鹊起。
谁都知道第一宗出了个魔子,手段暴戾无比。
那一年,精诸域外道魔一战,两个少年头一次对上。
同龄从没有人能接得下自己一记道法,同龄也从没人能扛得住自己的一个神通。
阿肥站在无尽黑暗中,远处是两个世界。
耳边是切切嘈嘈的声音,充满着无尽的诱惑。
往左走,是路,往右走,也是路。
阿肥的脚伸了出去
,又迈了回来。
转身,身后站着个苍老的和尚。
“你想和我说什么?”阿肥不解地问道。
“世间又大能,身死而神不灭,轮回不可诵其名。”
吐出一句话,老和尚化作点点金光消散,随即阿肥就清醒了过来。
哪有什么少年,哪有什么和尚,自己分明就躺在洞穴里,连动都不曾动一下,只是回忆起来还历历在目,仿佛一觉过了别人的一生。
拍了拍自己的脸,把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撇个干净,阿肥伸了个懒腰从洞穴中钻了出去。
只是还不等他看清周围,一道黑影就从天而降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噗通一声,阿肥干脆利落地昏迷了过去。
“这小子怎么醒了!”吴师兄看着黑衣男子手中的阿肥诧异地道。
“谁知道呢?你不是说没问题吗?”
尴尬一笑,吴师兄讪讪地道:“许是因为这家伙钻在洞穴里睡的原因吧!”
黑衣男子哼了一声化出黑熊本体,伸出巨爪就要取人性命,刚一抬手忽听得不远处一阵尖利的哨声,当下脸色一变,一把抓住吴师兄阴冷地道:“你敢阴我!”
“怎么可能!我若要害你,你刚随我进入这一块地的时候就已经被人家捉住了!”吴师兄没好气地挡开熊爪,懊恼地摇了摇头,看也不看黑衣男子铁青的脸色,一把抗起阿肥当先就往林子深处跑。
“赶紧走!这些人是太虚观的精锐,里面有道境的高手!”
“道境!”黑衣男子眼睛一缩,毫不犹豫地招呼属下跟上,沿着吴师兄离去的方向快去离开了。
气境和道境,有如云泥之别。
跑了很久,一直跑到个偏僻的山洞,几人这才停了下来。
把阿肥扔在地上,吴师兄恨恨地道:“咱们跑的累死累活的,这小子倒睡的十分香!”
黑衣男子则一拳捶在墙壁上,暗道自己怎么一遇到这群人运气就变的十分差,轻则任务失败,重则损兵折将。
好在这次把那小子给抓来了,黑衣男子走过去在阿肥身上掏了半天,先是掏出本脏兮兮的破书,随后又掏出个小册子。
吴师兄激动地跑了过来,从黑衣男子手上一把夺过小册子,颤抖着手翻了两遍,大笑着道:“终于让我拿到了!”
两人之前就通过了气,黑衣男子自然也不会和他抢,而是从阿肥背上摘下来了纸伞和铁剑。
把铁剑扔在一旁,黑衣男子小心翼翼地掏出张不知什么动物的皮子在纸伞上裹了几裹,这才长舒了口气。
“这是什么?”吴师兄探过头来问了一句。
“真正的神物!”黑衣男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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