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的那个晚上。”颂瞧见昱的手指上没有戴着血戒,睫毛一动。
昱仔细回想,他什么时候有生气?可却似乎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不记得自己有生过气。”
“不让我在你房间过夜的那一晚。”
昱这才反应过来,颂指的是血戒发亮的那一晚。
“原来是那一晚啊,没事,你已经过下次不会这样做。”昱摆了摆手,不想就这事继续聊下去。
“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直觉就贴上去了。”
昱的头皮有些发麻,他不想深入了解颂当时的心理活动,能不能让这件事情过去?
“我明白的。”昱赶紧点点头,“所以没有关系,而且我也没有生气。”
“以后我会提前问你是否同意。”颂认真地到。
昱一愣,这种事情假如问出口,该得有多难为情?昱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不知不觉将颂给带歪了。
“其实,这种事情也不一定要提前问,你情我愿是能感觉得出来的,出其不意和强迫就不同了,你以后会明白的。”完后,昱隐约觉得自己回答得哪里不对,他是不是在拐弯抹角地提醒颂,某种情况下可以逾矩?
颂定定地望着昱,看不出在想什么。
夜幕深重,露宿的昱想到戍的葬礼已经结束,彻或许将留下来同两位哥哥一起处理族内事务,未来同一只温柔体贴的女妖走到一起,不禁自顾自地笑了笑,眉眼是凄凉的。
除了休息,昱和颂没有任何停歇,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涂的庄园。然而庄园里的景象却让昱惊得不出话来。
酒瓶酒坛扔得到处都是,厨房里的东西但凡能吃的,似乎都已经被翻了出来,且腐败到发硬发干。
昱不禁心中一焦,发生什么事了?父亲呢?安呢?庄园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父亲!安!”昱的声音在庄园里响起,然而没有任何回应。
昱飞快来到涂和缇的房间,空的后花院,空的酒窖,除了被喝空了酒的酒坛,也是空的。
涂和安究竟去了哪里?这一个月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在昱着急得浑身发热时,涂的身影摇摇晃晃地出现在庄园门口。他衣衫不整,仿佛已经多日没有换洗过,整张脸形如枯槁,一看就知道是没有好好进食和休息的那种憔悴。
昱赶紧冲到涂的面前,一把搀扶起他。
“父亲!你这是怎么了?”
涂抬起头,眼神里蕴着浑浊,“是昱啊……你回来了,你去哪儿了?”着,涂竟然兀自呜咽起来,满嘴混合了酒和腐烂食物的味道。
“我跟你了,要和颂去一趟临波城,不这个了,庄园怎么会变成这样?安呢?安哪里去了?”
“安?”涂似乎在仔细回想安究竟是谁。良久,涂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不记得还是不知道的意思。
“我带你去清理一下。”着,昱搀扶涂往庄园里走,准备带他到浴室好好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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