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樾,你得讲道理,彻就算风流,但他并没有招惹你。我当时是冲昏了头,才会绑架韵,我没有帮她,只是不希望有谁会受到伤害。我们讨论过很多次,当时要是动起手来,你我只会吃亏!”柘苦口婆心。
“根本就是你胆小、懦弱、无能!那里是悬崖,我们有优势!”樾尖锐的声音刺伤着柘的耳膜。
“你又这样!”柘大吼一声,将樾的声音压下去。他很少这样发脾气,可是樾的脾气捉摸不定,像疯狗一样逮谁咬谁。说他胆小也好,懦弱无能也罢,那些他都忍了,为了好好生存下去,他忍得最多的不是别的妖,从来都是妹妹。
樾被柘罕见的发脾气震慑到,一时间没说出什么话来。
“你我本就有愧于彻,如今他好心前来通知斗篷迷妖的事,你还想怎么样?毁掉你一生的不是父母,不是我,不是彻,不是任何谁,而是你自己的想法!”柘说完这些话,愤怒地转身离开。
父母离开,难道他就不伤心?为了照顾这个几乎没有妖力的妹妹,他难道就没有一点牺牲?凭借他的妖力,原本成婚生子并不艰难,可只要妹妹的终身大事没有解决,他永远不可能先为自己着想。
如今,妹妹已经有了还算过得去的归宿,蓬虽然年纪大,但没有花心肠子,对他们兄妹俩十分照顾,柘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停下来替自己想一想,万万没想到,眼看着可以安定下来,蓬又被斗篷迷妖盯上。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柘反复问自己,为什么不幸总是如影随形?樾什么时候才能正常一点?不要做不切实际的梦?
头疼不已的柘忽然想到,刚才妹妹说她将彻和立赶走,这会儿他得赶紧将两位追回来。否则,以他一己之力,根本没法对抗斗篷迷妖。
另一头的昱和彻悄悄来到一户洞穴前。
这户洞穴的前院里,整整齐齐晾着数件衣袍,有男有女。从衣袍的制式可以看出来,算不得上品,但主家却十分讲究,衣袍保养得很好。
彻和昱相视一笑,点点头。
彻在晾衣服的竿子上栓上一颗白珠,昱在一旁匆匆扯下一套女妖的衣袍,尔后提腿就跑。
昱揽着衣袍跑出老远,直到蓬的宅院附近才停下。
彻跟在昱的后面停下,忍不住笑道:“想不到你胆子这么小,做个贼心虚得厉害,脚底抹油,跑这么快。”
“我是担心被发现,你狼妖族长三公子带头偷女妖衣服,传出去让戍伯和蓁姨遭笑话。”昱假装严肃地用布包将衣袍包好。
“也是。”彻笑眯眯地点头赞同到。
彻接过昱手中的布包,“假如有一天,整个妖界都唾弃我,你会离我而去吗?”
昱不假思索,“那得看唾弃你的原因是什么,真假如何,要是真的做了为我所不容的事……”
“假的如何?真的又如何?”
“假的,自然是替你澄清,就算我同样遭唾弃,又有什么关系?若是真的,那就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一别两宽心。”
“偷女妖衣服,算不算为你所不容?”彻笑嘻嘻地凑过来问到。
“胡闹!”昱没好气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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