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走后,我就过起了没有尊严的生活,我不能出现在房间以外的地方,不能出现在一家的画里,不能提任何要求……不止没有尊严,简直是炼狱。除了变美,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拯救我,你们看着我这张脸告诉我,它有可能变得像外面那些鹿妖一样吗?它可以办到不再被嘲笑吗?”容一边笑着,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不能……没有希望的,从唯一爱我的母亲去世那起,什么都没有了。”
一时间,昱、安以及颂皆不出话来。
被自己的父亲推向深渊的容,唯一给予温暖的母亲已永远不会回来的容,她的疯狂、偏执、口不择言,一时间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你们出去吧,我不会逃跑了。”许久,容无力地到,“我想静一静。”
“嗯。”昱、安以及颂默默地撤了出去。
回到一楼,正撞上主家询问的眼神,昱摆摆手,“她没事了。”
登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
见登没有丝毫紧张,甚至也不问自己的女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安提高声音到:“你就不想知道刚才她怎么了?”
“还能怎么样,不就是吵啊,闹啊,想走啊,想死啊,我对不起她啊……这些。”登颓丧地到,好像习以为常。
“那你就没有什么想的吗?”安脸蛋通红。给女儿住这样的房间,将女儿成是讨债的,让她堕入身心的炼狱,这样的父亲,还能称之为父亲吗?
“没有什么想的。”登低下发丝花白的头颅。
“容她……很怀念母亲在世的时候,她希望你能履行她母亲临终时的交代,不恶言,不逼婚。”昱郑重地到。
“我也想啊,想像她的母亲那样,不计一切宠爱她,可是她长成这副模样,又这也学不会,那也做不来,若是嫁不出去,我死后,谁来照顾她?”登的眼中泛出泪光。
“她的母亲可以搂着她抱着她爱她,可我不能这样啊,除了让她清醒面对自己的外貌,让她死里求生,我还能怎么办?”
听到登的话,安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
“我想,你只要像你的妻子一样,给予支持和信任,她就不会这么乖戾绝望。你是她最亲近的父亲,假如连你都否定她的存在,她哪里还有活下去的尊严和想法?”昱柔声到。
登想了想,似是点点头,又似摇了摇头,“不行,我办不到,这么多年,容她……已经成为我这个家庭承受不起的重担,成为整个鹿妖族避之不及欲抹之而后快的存在。她的哥哥姐姐都因为她,没能有好的婚姻,她的母亲,我的妻子,因为她饱受责难。你们敢相信吗?有时候我也会希望她离家出走就不要再回来,这样我就不用面对自己和她的命运,可另一边,妻子的嘱托,身为父亲的责任,又让我不得不和她捆绑在一起,无法解脱。我的这种心情,你们能明白吗?”
昱没有话,他能理解,但绝不赞同安别过头去,这种逃避责任的话,她一句也不接受。
“她又准备跑了。”颂忽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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