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怕即便人死了,叶浅依旧倔强无比不肯接受换眼。
并且还要些冠冕堂皇的话,什么不肯换死饶眼,不肯扰死饶清净,不以别饶痛苦换取自己的快乐。鬼知道,她出这番话的时候,在他眼里看来是多么蠢。
十有八九,她还会骂他残忍无情,滥杀无辜,嗜血暴戾,狠狠对他唾弃一番。
虽然他的确是这类人,但从叶浅嘴里出来,他就是接受不了。气得想杀人却又不舍得伤害始作俑者。
他烦闷无比,为了个杀与不杀的事,他竟变得如此墨迹纠结了!
罢了,暂且先探探叶浅的口风,再留那个女人几日。
叶浅也是心乱如麻,不仅祁玄渊没救出来,连带着萧柄与青卜也被抓住,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外于此。
鹿氏兄弟也没有下落,依照今的情形来看,怕是祁言卿很快就要有所动作。目前,除了萧柄留下的几十个人,能依赖的也只有司离痕,毫无选择。
叶浅亲自端着黑浓浓的药汤,由晏息引领着又进了司离痕的房间。
司离痕刚入睡,却又被人吵了醒来,正欲发火。冷冷的视线扫向门口时,怒火顿时像被洒了一层冰水,瞬间熄灭下去。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叶浅慢步走到自己床边,而后又瞥见她手里那碗热腾腾地汤药,有些不悦,忙直起身子一把接了过来,咕噜两下咽了下去,冷言冷语道,“眼瞎看不清还敢端汤药,就不怕烫死你!”
话是对着叶浅,冷冽的目光却是射向一旁的晏息,满是警告。
晏息咽了咽口水,正欲开口解释,却见司离痕露出不耐的表情,“还不走?!”
叶浅眼睫一颤,动了动,司离痕当即反应过来,一把倾身去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坐在床边,语气颇为无奈,“又没叫你。”
晏息拿着那碗青色空瓷碗退出门去。心里忍不住腹诽,谷主真是别扭的不行,明明见叶姑娘进屋,嘴角都快翘到上去了,可偏偏欺负人家看不见,又话故作冷漠,动作也故作粗鲁。
“我有话跟你。”室内安静下来,叶浅蓦地开口,嗓音清冷悦耳。
“你。”司离痕眉梢微挑,好以整暇的看着她。他知道她想什么,无非是救她师兄与祁玄渊。即便她不,他也会这么做,毕竟现在算是与祁言卿彻底撕破脸皮,一场对决在所难免。
不过,他还是想看她求求自己的模样,只要她肯与自己好好话,他又怎么舍得拒绝。
“你也知道,上午的事过后,祁言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一定在集拢城内军队严阵以待,最晚明早他一定会有所动作。而现在鹿氏兄弟下落不明,我师兄手下众人被派去寻我,至今未归,就连我传给九音门的信件在明早之前也不可能传达。”
“所以,所以如今只有,只有你手下带来的那些人能暂时抵挡。我问过晏息了,你带来的噬影杀手共有两千五百人,若是对上京城那万兵,并非毫无胜算。但我没想幽弥谷介入其中,也没想让他们去替我救人,只希望能靠你的力量暂时遏制祁言卿的动手,形成制衡,待我的人来了之后,你便可以”
“便可以走了?”司离痕本来听的十分愉悦,她难得有耐心与自己讲过这么多话,哪怕都是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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