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浅心中还是忍不住生出一种恶寒,不禁怀疑这皇室之内到底有多少肮脏龌龊之事。
但转念一想,祁玄渊日常行为来看,他并非好男风之人,可见这件事另有隐情。
或者,这只是祁言卿一厢情愿。
她不禁心头一跳,脑中明镜晃过,似乎一切事情都解释得通了。
祁言卿要杀她,极有可能是因爱生恨,报复在她的身上。而后以她作为要挟,威胁祁玄渊臣服于他。如若祁玄渊不是被困,遇到麻烦难以逃脱,又怎么会过了这么久都没来寻她?
一想到这,她开始慌乱紧张起来,担忧起祁玄渊的处境。
不过一刹那的功夫,叶浅心中就已经愁思百转,思绪纷飞。
“司离痕。”她捏着他的衣袖,仰头面对着他,目光异常坚定,“我要出谷。”
司离痕见她思索这么久,他也乐得等她想好,故而一直站在一旁默默等她的决定,没想到她仍是如此不知好歹,他不由怒极反笑,眼中簇簇的冒着两团火苗,冷声道,“浅浅,你以为你现在有的选吗?没有我的允许,哪怕是这个殿堂你都休想踏出半步。”
更遑论是出谷。
绝不可能!
他咬牙一把拂开她的手,愤愤转身离去。
“司离痕!”叶浅脸苍白,满是倔强,“不管你放不放,明日我拼死也会闯出谷去。”
这话倒是更加惹怒了离去男子,他怒不可竭,面部阴沉的能滴出墨汁,心中如火灼烧,可他偏偏无从发泄,更不舍得对始作俑者泄愤。
他阴恻恻地目光转向四周,凝聚在那一片苍茫茫的后山。而后纵身飞跃踏空而去。
晏息无奈的摇头,看向山上那一棵棵倒下的大树。心中暗想,自从遇到叶姑娘之后,谷主发怒却从不再滥杀无辜,反而是发泄到那些树上。照叶姑娘这倔脾气,在谷中多待一日,这后山光秃秃的景象便会早一日实现。
“荷香,你进去劝劝叶姑娘吧。”向来嘹亮充满男子气概的嗓音,现在出口竟也变得有些颓然嘶哑无力。
荷香虽然挺喜欢叶浅,但也难免有些心里不满,为他们家谷主打抱不平。谷主对她悉心照顾,百般疼爱,简直就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只要出个门必定是心翼翼抱着,用个饭也时时为她着布菜,挑好鱼刺,剥好壳,样样精细。甚至还特意拨了一队人,前往各地去寻找有趣的话本子,还不厌其烦的亲自为他手舞足蹈的讲故事,一切只为她能开心。
就连从未下过厨的他,也愿意为叶姑娘学做面,亲自去向厨娘请教,但却每每遭到叶姑娘的嫌弃与毒舌。
谷主不仅不怒,反而一笑置之,似乎是乐在其中,笑容中的宠溺与容忍,是荷香乃至幽弥谷众人从未见过的。
那么不可一世的谷主,在叶姑娘面前也不过是一个坠入情网的普通男子,屈尊降贵费尽心思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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