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目光柔如春风,温腻醉人,每一次扫视下来,她们这些涉世未深的宫女见了,不是被撩拨得心跳如鼓便是吓得腿软。
终于还是宝座上的男人打破了这令人害怕的寂静,他掸璃腿间并不存在的灰尘还是褶皱,站起身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宫女太监们屏息轻步退了出去,才出殿们,个个皆重重舒了口气,长吁短叹起来。
祁言卿站立在那铁链前,阴影笼罩在本就身着黑袍的男子身上,显得他像是完全隐匿在黑暗中,渺又孤寂。
看着那一动不动,死气沉沉地男子,祁言卿眼中闪过一抹心疼与怒气,“阿渊,你当真这般不爱惜你自己的身体?!”
他就如同死人般,除了些微弱的呼吸,再没有任何动作表情。
“你以为以这种方式逼朕,朕就会心软?就会放了你?就会让你与那叶浅双宿双飞?”
“祁玄渊!没有朕的允许你不准死!”他忽地发狂似的抓上一碗稀粥,近身上前捏着他下巴,扬起他的头颅狠狠灌了下去。
白色的粥顺着他削薄的嘴角尽数流进他的衣襟,他牙关紧闭,青筋暴起,无一滴吞咽下喉。
祁言卿颓然的垂下手,瓷碗砰的一声碎了一地,眼角竟然也溢出一颗晶莹的泪珠,他紧紧抓着头蹲下来,面容扭曲又痛苦,哑声道,“阿渊,你别折磨我”
头顶上蓦地传来一声轻微的嗤笑,虚无缥缈又似是他的幻觉。
他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多少次强行逼迫祁玄渊吃东西,不是灌不下去,便是待他走后又催吐出来。
看见男子那日渐消瘦的高大身躯,他心如刀割,鲜血淋漓。
他也怀疑过自己究竟是不是做错了。
但,就算是错的,他也只能继续错下去,一错再错,已经挽回不了了。
哪怕再来一次,他或许还是会这么做,每次看见他与叶浅情意浓密他便嫉妒得发疯。可是表面上却又是维持那虚伪的正派笑意,谁又知道他每次微笑的嘴角都在颤抖着,他只能死咬着唇舌努力维持下去。
他只能以一个兄长的身份眼睁睁看着两人感情逐渐深厚,可最终打破他假面具的便是他与司离痕的第一次合作,暗地商讨着制造一次叶浅假意坠崖的戏码。
最终的结局狠狠打了两饶脸,不仅是祁玄渊,为了救叶浅义无反关跳下山崖,就连紧接着前来的叶浅也不管不鼓跟了下去,真像一对情深意切地亡命鸳鸯。
这场全然超乎他俩意料的殉情事件,第一次让祁言卿感到了深深的危机福
导致他后面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残暴因子,嫉妒与怨恨如藤蔓死死缠绕着他那颗本就脆弱不堪的心,以至于做出一而再而三撕破面具的事,再到现在这般无法挽救的地步。
两人僵持良久,终于还是祁言卿再次败下阵来。
“阿渊,你吃些东西好不好。”
“”
“你还有皇祖母,吃些东西朕带你去见她。”
“”
“阿渊,你会受不住的你会死的!”
“”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她不配你!朕,朕才是这世间与你最相配的人!”他语气又激动起来,双眼迸发出杀意。
无论是软话硬话他都了,可偏偏祁玄渊如同死人般,不给丝毫回应,如何不令他绝望。
“祁玄渊,若你还是这么自暴自弃下去,朕,朕就去杀了叶浅!下次朕再来时带的可不就是美食佳肴,而是她那颗血淋淋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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