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夜后,叶浅接连几日都不曾见过司离痕的踪影,平日里恨不得时时刻刻赖在这,这两日倒像是完全改了性子。
华闵对她也恭敬许多,常来向她请教着一些药理方面的问题,最后竟连叶姑娘也不叫了,干脆叫叶丫头,这样亲昵,还非逼着自己叫他华伯。
不过这华闵研制的药物多为毒药,而她擅长的是医术,两人不止一次为了劝对方改行而大打出手。
面红耳赤过后,两人依旧跟没事人一样,继续讨论着这种药该取哪味药材,用量几何,火候大。
当得知叶浅曾经研制出过他引以为豪的冰羚丹解药时,他更是震惊钦佩,连声道,“英雄出少年啊,叶丫头果然了不起,将来定有大造化,兴许会是第二个医仙。”
“既然是同行,我便也不隐瞒,那雪川正是本姑娘。”她扬着细眉,语气间有些得意与自豪。
“当真是你?!”他震惊得直直从板凳上跳了起来,双眼瞪得老大,面色通红。
“难道不像?”她反问。
“像!当然像了!”华闵激动的围着叶浅走了好几圈,像在打量一个稀有动物。
“没想到啊没想到,江湖上的医仙雪川居然是位女子,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怎么,看不起女子?”
“不不不,恰恰相反,自今日起女子在老夫心中才是这世间最智慧最不凡的那类人!”他的激情高涨,热血澎湃。
叶浅嫌弃的擦了擦脸上的唾沫星子,又叫来荷香打来一盆水好好清洗了一番。
而后她坐回桌前,衷心建议,“华伯,我可以免费给你补上一颗牙,让你重现往日的英俊。”
“真,真的!?”他将脑袋凑到她面前,语气激动,“你这丫头真有办法给我补上一颗牙?”
“当然,不信?”
“华伯伯自然是信的,只是这门牙是有一次追着给大黄试药时磕在大石头给磕断的,好些年头了,不知叶丫头打算用何方法为老夫医治?”
“照你所是门牙,且只断了一半?”
“没错。”
“那可能要受些苦,得先将你这门牙连根拔干净,才好令镶一颗,就看华伯敢不敢了。”
“那有什么不敢的!叶丫头真是个神仙女子,聪慧过人,有勇有谋,长得还貌美如花,就是这性子暴躁了些。”跟他家那母老虎倒是有的一拼,或许更甚一筹。
“不过总的来与谷主还是挺般配,我华闵今日郑重的道歉,以前对你的偏见都是我不对,从这一刻起,我正式接纳你成为咱幽弥谷的谷主夫人,哈哈哈!”
叶浅若是此刻能看得见,必定要狠狠地一记眼刀子刮过去,这华闵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是没个正形,难怪日日都能听见他被华夫人拿刀追的漫山遍野的鬼哭狼嚎。
这几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等两日拆了绷带,便可以离开这幽弥谷。
傍晚时分,用了晚膳,叶浅着要出去走走,为了安全起见,荷香用轮椅推着叶浅去花圃转了几圈。
不远处,一个娃娃脸的姑娘神色阴郁的看着那花圃间坐在轮椅上的女子,有些肉乎的拳头捏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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