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中,分了他一盅。
还有一盘子,是糖渍梅子。
拿起一块,含进嘴里,又酸又甜。
惹得沈期直皱眉,这个味道,她肯定很爱吃吧。她那么爱吃甜食,遇到什么甜的都要尝一尝,吃饭总要有一道甜品,才觉得是完整的一顿饭。
回忆着她的样子,沈期又拿起一块梅子,扔进嘴里。
感受着她喜欢的甜味,然后嘴角不自觉的翘起。
能拿她怎么办呢?他有点后悔,后悔没有在她没有名声大噪之前,强娶了她。
转而又打消了自己这一个念头,想起那次夜晚潜进去找她,即使是生活在那个贫寒小院中的她,也是可以握着发簪,狠狠刺向他脖颈的烈女子。
他何来的想法,竟然想强娶她呢。
现在,她是纪墨第一才女,名震全国的女诗仙。
脑海中都是自由奔放的想法,而镇安君,万户侯的将军,对她来说,实在不足以作为可以吸引她的资本。
“也许,就算当皇帝,也未必能让她多看几眼。”沈期喃喃的苦笑着道。
再次拿起手中的诗句,这诗的意向非常丰富又朦胧,笔触细腻又蕴含浓浓的氛围。
又是一首难得的佳作,但是不知道为何,看见最后一句,就是莫名的心烦。
“老夫人。”
听见外面陆尘说话的声音,沈期不动声色的放下酒杯。
果然下一刻,门被推开了。
“母亲,晚上路滑且冷,您怎么来了?”沈期连忙起身。
其实虽然府内都称呼沈期母亲为老夫人,但是她年龄也不过才40多岁,只能说是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
“不碍事,来看看你。怎么自己在这里喝闷酒?”她走到椅子边,缓缓坐下。
身后一起进来的,是栖月。
栖月赶紧上前,乖巧的站在老夫人的身侧。
“儿子还不困,喝两杯暖暖身子。”
“期儿,别怪母亲唠叨,你24岁了,不思婚嫁,母亲也不逼你。但是今日为何一直把栖月往外赶?你不着急结婚也可以,不先纳妾也可以,当初不要那么多的侍寝侍女也可以。但是你既然同意了把栖月留在身边,那你们就多多亲近,早日给我抱个一男半女的,母亲自然就不再烦你。”
沈期本就有些郁闷,听见母亲这番话,更添不快。
本来,母亲是知道他的性子,所以一向不会插手这些。
旁边的栖月,老夫人说这些给她撑腰的话,她本来一脸期待的看着沈期。
但沈期并不回话,突然向她看来的目光中,有些寒意。
让她打了个哆嗦,立即低垂下脸,只敢看着脚尖。
这屋子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所以沈期并没有顾虑其他,“母亲,最近是不是听了什么人,说了些没用的话。”
“怎么就没用了?”老夫人立即反驳。
“母亲,你知道我的性子。我不喜欢被任何人插手我的生活。”
这句话,沈期说的冷漠无比。老夫人一时竟然没有敢出声,因为她了解她的儿子。
停了停,沈期继续说道。
“当然,母亲教训儿子,自然是应该的。但是若是因为别人的原因,才让母亲兴起这些念头思虑,那么,儿子认为,这个人就应该消失了。”
这话一出,栖月顿时慌了。
立时跪了下来,“将军,奴婢知错了。请将军再给奴婢一次机会。”
栖月的小手,捏得紧紧的,泛白的指尖陷在手掌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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