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文昶温润的神情立马有了些委屈:“夫人说的是何处话。”
“姑娘,我想院长只是关心你的。”阿阮将拧干的帕子递给苟璃:“院长累了,不如让院长先回去休息?”
阿阮即便没有其他人那样了解苟璃,可是郡主说话有时确实直白了些。
阿阮哪怕真的不看好鲍文昶,可也希望郡主开开心心的,她是第一次看见郡主如此尴尬,还羞涩,都不像那个传闻中的思颖郡主了。
“嗯。”
苟璃应了声,她朝着鲍文昶又瞥了一眼:“熬夜亏空,你让我用了早膳,自个儿也别忘了多喝点药,你要是早早病死,我若守了寡,我可不会给你守三年。”
“知道了。”鲍文昶还是能感受到苟璃对他的关心,他推着轮椅打算出去:“对了,此前的你在账房中看账,那些错漏的地方,我已经让顾广源全都改了。若你闲来无事,还可以去账房瞅瞅,或者去听听课,与大家走动走动。”
“知道了。”
苟璃不耐烦的摇了摇手。
苟璃对整个岐黄书院根本没得兴趣,她只想好好调查鲍文昶这个人。
鲍文昶这才推着轮椅离开。
苟璃见鲍文昶去了隔壁的卧室。
阿阮则是将桌上的餐盘收了收:“姑娘,今日有何打算?今日你确实起的早了些,有些空余的而时间。”
“什么都不想做,睡个回笼觉。”
苟璃脱下鞋子,又重新蹦回了床上:“外头下着雨,总是叫人很疲乏。”
“那姑娘就睡下吧!”阿阮蹑手蹑脚的将东西捧了起来。
苟璃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渍,她摩挲着手指:“阿阮,昨夜开闸放水之后,城外什么样子。”
“阿阮听学院里的学生说了,阎城内路上的水全部都退了,城内倒是没怎么受灾,就是苦了黄河边上的渔夫,还有山内的猎户。据闻河水暴涨加上开闸,塌了几座小山,淹了好些房子,沉了不少的艘船。”
“那城内灾情不算严重,就会苦了山内的!”
苟璃侧身,她将阿阮招了过来:“我让沈娘储存的粮食,该有用处了,你用思颖郡主的名给阎城军务司去送个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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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文昶从苟璃处离开,哪里有空休息。
他刚刚回了屋。
房顶上的流影就翻身而下。
“王爷,昨日开闸后,洪水泛起,流影带着几人在闸口等着,城门处也派了人……”
“没抓到陆行很正常,他亦有可能顺着护城河而出。”
鲍文昶其实已经预料到陆行会跑了,所以再行责怪也是无用。
“那王爷,要不,让苟将军在外围进行搜索?此前没有预料到陆行会来城中,现在他们还在山里找着呢!”
“不成,让他们收兵吧!”
鲍文昶长长的叹了口气:“城外探子来报,阎山山体崩塌,河水泛滥,如今全军都在河谷里驻扎,本就陷于危难,是不能再追穷寇了。”
鲍文昶想了想:“流影,得让你跑一趟了,这天气不好,接连暴雨,路上一定要小心。”
“王爷的吩咐,流影势必做到。”
鲍文昶看这窗外的雨:“你快马加鞭去京都,让朝廷拨一笔赈灾粮下来。这雨还有一段时间下呢!安侑生此前将存粮全都送到了军中,这城外受灾严重,百姓受苦,估摸着他也拿不出什么粮来,若是将军粮给了百姓,那苟補等人就得饿着,本王于心不忍。”
“赈灾粮下来,从京都到此处也得数月。王爷,如今就索粮,是高瞻远瞩,流影敬佩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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