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璃对岐黄书院一知半解,她亦不可能兴师动众的让朱颜阁将里面的每个学生都查个遍。
学院里有内贼,鲍文昶当数一个,这群小子们肯定有内应。
有秦勉这虎头虎脑的家伙。
苟璃会很快掌握学院的动向,啧啧啧,她真是越发的鸡贼了。
在苟璃和秦勉窃窃私语的时候,鲍文昶转着轮椅进了课堂。
顿时课堂上鸦雀无声,唯独苟璃,所有人都正襟危坐。
苟璃靠在角落的边边上,懒懒散散的,随后目不转睛的盯着鲍文昶。
鲍文昶一进门,先环视了一圈,他本没有对苟璃抱太大的希望,却万没想到,她竟然和学院的刺头儿秦勉坐在一起。
这两人居然和谐相处,秦勉还特别狗腿,什么都给苟璃备着。
鲍文昶一眼就看到了苟璃手中的纸笔,以及书本都是秦勉的。
秦勉这小子很聪敏,却不务正业,靠着家中殷实,也不将夫子放在眼中,三天两头打架。
鲍文昶收他,只是因为他父亲答应每年向学校提供些帮助,马场就是秦勉的家产。
君子有时候也会在三斗米折腰。
“今日接着上周的三十六计,讲一讲空城计,此计……”
鲍文昶边说边咳嗽。
可能是用药的缘故,咳嗽的频率并不算高。
苟璃想,鲍文昶长得那么好看,说话那么温柔,还是个文状元呢!
那知识涵养应当贼高,讲课也该极有意思。
可然而,苟璃那机灵的脑袋却越听越含糊,越听越糊涂,脑袋里满是之乎者也,诸葛亮和刘备都快成一个人了……
鲍文昶的脸再好看,也禁不住他那贼有高度的理论分析,还有柔柔绵绵的说话声。
苟璃成功的脑袋磕案几,上课没到半炷香就睡了过去。
苟璃在陷入沉睡之前,还在吐槽着鲍文昶,白长了个谪仙脸,木讷无趣的紧,她再也不要在鲍文昶的课堂上迎合鲍文昶了。
苟璃是没印象这节课是怎么过去的。
反正醒来的时候,课堂里一个人都没有。
月光撒在她的脸上,她的鼻尖都是药的苦味儿。
一起身,鲍文昶的衣服落在了地上。
“对哦,他的课太无聊了。”
苟璃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顺手将鲍文昶的衣服捡了起来,她看着鲍文昶的衣服。
“这么好心,还给我盖个衣裳。”
不过,苟璃看着鲍文昶那瘦瘦弱弱的样子,却没想到,他的衣服落在自己的身上,居然能将苟璃全部包住,这样的身材和魁梧的大哥差不多。
“鲍文昶是个病秧子,该不会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吧!”
苟璃贼兮兮的笑了出来,她摸了摸鼻尖:“想什么呢!”
在苟璃准备离开课堂的时候,阿阮正捧着晚膳走了过来。
“苟姑娘,可终于醒了。”
阿阮乖巧的喊出声,她连忙走到了苟璃的身前。
“可担心死阿阮了,今日学生们用膳的时候,阿阮没看见苟姑娘,又不好意思与那些学生说话,还是冯娘替阿阮问了鲍院长,才知道您在这里。”
苟璃打了个哈欠,听阿阮噼里啪啦的说着。
“刚刚鲍院长提到您的时候,面色却有着不好看,他没欺负您啊?”
“阿阮又听学生们私下讨论,鲍院长的课太乏味了,连未婚妻都听睡了。”
“他们还说,鲍院长怜香惜玉,本是想教训你的,却忍住了,果然夫人和学生天差地别,若是鲍院长像疼惜你那样,疼惜他们,他们定好好学习。”
“但是那群学生们说,头一次见到鲍院长气的无可奈何,课后拂袖而去的。”
苟璃将阿阮带来的晚膳放置身前,阿阮碎嘴,她是知道的,却没想到她能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苟璃都能想到鲍文昶那温润如水的脸气的变形,大概是什么样儿了。
“没事,他气归他气,哄一哄就好了。”
苟璃细条慢理的吃着面前的晚膳:“你可习惯岐黄书院的生活?”
“多谢苟姑娘关心,习惯,很习惯,到哪儿都是干活,这里没有苟府约束,冯娘对阿阮很好。”
阿阮害羞的垂下眉头:“这一切都多亏了苟姑娘。”
“习惯就好。”
苟璃又随意的吃了两口:“进了岐黄书院,不必要伺候我一人,现在你是书院的帮佣,不是我的婢女,所以不必对我如此客气。”
“这怎么能行。”
阿阮有些犹豫,思颖郡主确实有些阴晴不定,但她必须伺候周到,阿阮日后是郡主的人。
“不过郡主,我今天听冯娘说了,您是自个儿要嫁给鲍院长的,可是我又听了些鲍院长的事儿,虽然他功名在身,人品又好,可他并不是个良配呀!我还是觉得姑娘和安二爷更配一些。”
“阿阮。”苟璃的语气沉了下来:“今日你还说不过问呢!”
“阿阮只是关心姑娘,为姑娘不值。”阿阮是出自好心,她连忙跪在苟璃年前,磕着头:“对不起,姑娘,是阿阮多嘴了,姑娘不要生气。”
“不生气啦!”
苟璃眼睛明亮着呢!
她以前觉得阿阮是个傻不愣登的话痨,今日一看,还真是个碎嘴的小可爱。
“快起来,日后便不要多言了,我记得你以前煮的安神茶极好,待会给我备上一碗,送到师德堂。”
“是,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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