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还算清醒。盯着她迷茫的眼神，靠近她，声音离得极近，从喉咙滚出的字句低沉得化不开低声问，“谁让你穿成这样的？”
“是雁雁。”她咬了下嘴唇，似乎还带了几分委屈。
“她说去酒吧就得穿成这样的。”迷迷糊糊的蹭了蹭枕头，又要闭上眼睛。
杨启佳轻轻叹了口气，帮她盖好被子，起身去卫生间，拿着热腾腾的毛巾，双眸幽深，动作不轻不重的，一点点把她唇上残留的口红擦拭干净，之后轻轻给她擦拟一把脸，觉得不够，洗了毛巾又擦了一遍，手也慢慢擦干净。
放好毛巾，起身去厨房，泡蜂蜜水，走回来时，床上却没有了人影。
“沅沅？”人呢？杨启佳快步走到床边，就看到人裹着被子皱着眉，躺在地上，嘴里还念念有词说着什么。
“沅沅，”杨启佳放下手里的杯子，弯腰扶起她。
“阿启～这床好硬啊……”揉着脑袋委屈地说。
“是吗，那以后换了它，”杨启佳轻笑着哄她，“这是几？”比划着手指问她。
“二……”
“果然醉得不轻呐……”
“我没醉。”她软绵绵地说。
“你醉了。”
“没醉。”
两个人像小学生一样争辩了起来，李沅神色格外认真，势必要和他证明自己没醉，她是正确的，错得是他。
杨启佳有些想笑，脑子锈逗了，跟个醉酒了的人较真，那不是找气受嘛。
见他不说话了，李沅看起来还有些不痛快，就像是吵架没完全吵赢不过瘾，手里没什么力气地推了他一把，又奶凶奶凶地质问。
“你怎么不说话了呀！”
“不想说了。”杨启佳扯了下被她弄乱的衬衫衣领，语调随意，大概是这般不重视的样子让李沅极度不满，她一把抱过他的脑袋，两只手捧着他的脸凑到跟前。
“不行，你必须得说！”她瞪大眼，努力装凶，“说我没醉。”
两张脸近在咫尺，彼此间的呼吸都浅浅缠绕，清晰的可以看见她透亮瞳孔里的自己，她的睫毛，她绯红水润的唇。
杨启佳顿时沉默，须臾，把她的手从脸上拿下来。
李沅不明所以，眸里盛着疑惑，喃喃叫他：“阿启～”
“嗯。”轻不可闻的一声回应，淹没在相贴的唇间。呼吸渐渐絮乱，胸腔砰砰直跳。
两人分开一些距离，李沅睫毛轻颤，仍旧是仰起脸的姿势，唇上水光潋滟，愈发红润，眼神开心地注视着他。
“还要……”
杨启佳陡然僵住，须臾，拍拍她的头，再度贴近，亲了上去。
窗外月亮悄悄隐进了云里，星星也变得黯淡。夜色最美，不及底下缠绵令人心动
两人亲完之后，还说了一阵子话，大部分是李沅在问，化身十万个为什么，杨启佳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她，到后头，某人先支撑不住，醉意和睡意齐齐涌了上来，不自觉打了个哈欠，眼睛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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