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年纪，你今年应该有二十多岁了吧？”
“是。”这应该算是江晨的硬伤。
习武这个事情，宜早不宜迟，越是早修炼，成就就可能越高。
像是他这个年纪的，如果不是有奇遇，想要修炼起来，基本是不可能的。
沉默片刻，老者忽然道：“你见过那老道士？”
“见过，这和我的年纪有关系么？”江晨回道，“我认识老道士，也就是去年的事情。”
“你这个年纪...”
老人迟疑了一下，然后忽然道：“你可愿拜我为师？”
江晨忽然愣了。
这是？
欧气爆发？
他几乎可以肯定，刚才这老人感受到的，绝对是意识海中修改器的波动。
而那武技凌天，也绝对是从眼前这个老人身上得到的。
“我...”
“哎，算了，我不能收你为徒，会出事。”
“......”海越一脸无语。
江晨脸上的喜色已经凝固...
他觉得，这老家伙一定是上天派来作弄他的。
打，打不过。
骂...
好吧，不敢。
“前辈，这样戏弄晚辈，有失风范！”
深吸一口气，江晨毫无畏惧道。
“不是，你误会了...”老人叹息一声，“这里面的事情，你以后就知道了。”
“如果以后遇不到那个老东西，倒也无所谓。”
“真要遇到了...”
“师父的意思很简单，你是林海师叔看中的，他不能收你为徒，不然以后要是被师叔知道了，师父...”
“住口，你个逆徒！”
老人猛然开口，脸色涨红。
“那好吧，前辈不说，我也就不问了，烧鹅呢，我照旧请前辈吃。”
虽然海越没说完，但江晨依旧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系。
“不止今天，往后在这荒城，只要前辈想吃的，都可以随时来找我。”
“还是算了，这烧鹅呀，还是留给老道士吃去，我呀...”
“师父你不吃么？”海越问道。
“你，你，为师...”
“您要是不吃，我就留下来了，上次吃烧鹅，还是师叔在的时候，好多年没吃过了。”
“你...逆徒。”
江晨也不说话，眼睛看着窗外，装作没听到。
他觉得，这老爷子怎么着也应该走了。
毕竟话都说到这里了，不管为了照顾谁的面子，他都该走。
不止是他，还有那个叫着要吃烧鹅的。
你就不照顾你师父的面子？
下一秒，江晨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那啥，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的确是很多年没吃过烧鹅了...”
“小兄弟，我们在这里，没有打扰你吧？”
江晨挤出一脸笑容：“不会不会，怎么会呢，前辈愿意留在这里吃饭，那是给我面子，我深感荣幸。”
“你心里在骂我。”老家伙忽然说道。
“没有。”江晨脸色不变，依旧是满脸笑。
“不，我敢肯定，你一定是在骂我脸皮厚，还骂我老不修。”
江晨深吸口气，然后继续笑道：“前辈，您是要吃烧鹅呢，还是要和我理论我有没有骂你呢？”
“唔，先吃烧鹅，咱们吃完再理论？”
江晨握紧拳头，对着外面刚回来的小娥喊道：“小娥呀，那啥，把刚买回来的大鹅送给...”
“哎哎哎，别呀，吃烧鹅，吃烧鹅，你没骂我，我敢肯定。”
至此，江晨终于认识到了，眼前这个看上去仙风道骨的老家伙到底是个什么秉性了。
敬畏什么的，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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