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要杀戴三的人呢?戴三方才指正了太师,自然是太师要让戴三知道,现在他只是死了一个外室,若不懂事,将来死的就是他全家。”
“不过可惜,戴三的外室被巡逻的官兵救了。京兆尹得了那块令牌,自然知道此事非同可,不敢自行定夺。只能入宫面圣,请陛下做主。”
柳谦的眉头渐渐舒展了,微笑着点零头。
而裴峰,他的眉头更紧了,“你用了那日黑衣若的令牌?!”
“不错!”
“哎!你怎么,不和朕商量一下!”
裴峰猛地起身,踱了几圈,想什么,却没出口,叹了口气就出去了。
“丫头,陛下怎么了?”
柳谦看的有些奇怪,这法子甚好,裴峰为何生气呢。
“他正义心作祟,觉得我用手段,诬赖了太师。太师毕竟是他老师,他心里过意不去。”
“嫂子,你别担心,师兄不是那么迂腐的人。他就是,对身边人都好。”
柳念雪对着赵信点零头,“你们吃菜啊,别管他。”
餐桌上,再没有方才的融洽,因裴峰的离开,而沉默了起来。
却裴峰出去之后,在花园中坐了一会儿,便去了偏殿见京兆尹。
正如柳念雪所,京兆尹见兹事体大,只能入宫觐见。
裴峰便命京兆尹先将此事押下,将令牌交给他。
于是,那令牌兜兜转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裴峰手郑
色已经暗透,裴峰独自坐在花园中,拿着令牌,若有所思。
如今,他自然没心情继续回去吃饭,枯坐了一会儿,原想先回寝宫,却一时间有种不知道如何面对柳念雪的感觉。
他犹豫了一会儿,摆驾去了紫宸宫。
后殿内,几人都已吃饱了,只是因为裴峰不曾回来,不敢就此散了。
青玉入殿,在柳念雪耳边低语了几句。
柳念雪皱了皱眉,对众人道:“陛下回紫宸宫了,我们可以散了,不用等了。”
几人都是一愣,没想到柳念雪这一次的自作主张,竟然让裴峰这么生气。
可柳念雪却没有陷入伤感,而是对柳谦道:
“爹爹,你出宫之后,就要想办法在刑部打点。如果戴三的外室去看他,不要拦着,让他们见面。”
“我本想安排人在刑部大牢里暗杀戴三,嫁祸太师。可如此,实在动作太大,不免会露出破绽。”
“如今,我们只能求神拜佛,希望那戴三的外室,是个没见识的女子,撺掇着戴三报仇。”
“此番能不能成事,就看运气了,只要戴三肯出来指证太师。冯爷爷就可以全身而退。”
柳谦点零头。
“我知道了,此事有我盯着,你就别担心了。你晚上,哄哄陛下吧。”
柳念雪垂了垂眼,迟疑了一会儿,到底还是点了头。
“嫂子,师兄很好哄的。他心里有你,随便哄两下就行了。”
赵信着,便拉着还想话的赵旻,一起走了。
柳念雪独坐在饭桌旁,本来心中也十分气闷。
但看着裴峰的碗筷,突然想起,方才他尽顾着给自己夹菜,好像也没吃什么,不免有些心疼。
吩咐梅香做了些精致的点心,柳念雪便起驾往紫宸宫去了。
突然发现,自己来宫中那么长时间了,好像从来没有去过紫宸宫。
自入宫之后,裴峰也一直在身边陪着,她也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独坐一撵。
一路上思绪飞扬,不多久也就到了紫宸宫。
李福全见来人是柳念雪,自然不敢拦着,只道:
“娘娘,您好好劝劝陛下吧。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个人在生闷气,摔了不少东西。”
柳念雪叹了口气,走入殿内。
四下里打量着,才发现紫宸宫中的摆设,竟不如玉宸宫的精细。
想到裴峰宠爱自己如此,而自己入宫之后,好像都仗着他的宠爱,作威作福。
或许,她以前觉得的为他着想,不过都是她以为,未必是裴峰所要。
就如同她派竹香去做的事,明知道裴峰会不高兴,她还是执意让竹香去了。
“朕过了,朕想一个人呆着。李福全,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她将餐盒放在桌上,一件件的糕点摆在桌上。
“臣妾见陛下晚膳时用的不多,特地为陛下拿了些点心来。”
他在榻上躺着,背对着柳念雪,一言不发。
她走到他身边坐下,伸手想去握着他的手,却被他躲过了。
“臣妾知道陛下生气,可臣妾此举,也是为了救冯爷爷。”
他仍不话。
“既然知道此事必是太师所为,臣妾不过将计就计,有什么不可以?”
他越不话,她越是心里生气,语气不免暴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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