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片刻后，九夜收回视线，蹙眉道：“她受伤了？”
“是受了伤且不轻，”着夭灼便将柔桑的手臂抬了起来，缓缓掀开被披风遮住的手臂，露出被扒了皮后的泛着红的肉臂，道：“九夜上神可有办法治一治？”
九夜见到这触目惊心没有皮的手臂，并没有表现出恶心或者惊讶的神色，反倒是淡然的回道：“妖界早已禁止吃人肉，你这是在人界大开杀戒了？”这妖浑身就算没有皮，却也并没有腐烂或者恶化，九夜一想就知这女妖吃了不少于两位数的人。
夭灼难掩尴尬的面容，不知从何答起。
“我是吃了许多人，”柔桑缓缓轻声而道，“上神若是要责罚我，或是赶我走，我也不会有怨言，但请上神饶我一命，我不会再吃人肉了。”
九夜温柔的微微一笑，回道：“我干嘛要杀你，我以前确实是九重佑神，不过现在只是一个逍遥散仙而已。你吃不吃人肉跟我无关，你为何吃人肉更与我无关。我不过就是随口一问而已，你不必紧张。”
柔桑心中一紧，眼前的这个仙界上神与自己见过的许多仙家都不一样。
“不过……”九夜笑道，“我倒是好奇妖界中人为何要扒你的皮。”
“我遇见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柔桑嘴角泛起苦涩的微笑，“而他之所以扒我的皮，不过是他嫉妒罢了。仅此而已。”
九夜摩挲起下巴来，道：“嫉妒，你一这嫉妒，我还真想起一只妖来，他确实是一个会干出这样事的人。”
夭灼皱了皱眉，诧异道：“九夜上神与月君认识？”这可是新鲜事，不仅素和上神认识月君，就连九夜上神也认识月君，这月君来头可太大了，毕竟这两位上神，在仙妖大战前可是仙界第一第二的大红人啊。
九夜嘴角轻扯，不避嫌的直接道：“我可不认识月君，不过江树我倒是认识，以前还挺喜欢他的。”
闻言，夭灼与柔桑皆是一怔。
妖界早有传闻妖帝月君并不是在妖界长大的，而是在那时位于四界之首的仙界中长大，这个传闻从未被证实，但也传的是有鼻子有眼。
今日九夜直呼月君大名，着实让两人吃了一惊，看来月君倒真有可能是在仙界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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