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看着床上哭得撕心裂肺的人,他们都手足无措了。
芳汀是最先反应过来,跪在床边,拉着辛孟的手,道:“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心口疼,你告诉我,我帮你治。”
辛孟被楚轻喻重伤,她体内的五脏六腑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坏,能活下来,时宜都要叹一声“奇迹”了。
可身体被治愈,辛孟的心却受了更重的伤,就连时宜也无法得知到底是那里出了错。
辛孟在哭过后,又昏睡了过去,这一次睡得很安心,没有再做梦。
房内的人全都退了出去,楚晋宁是傍晚回府后直接来到了辛孟这里。
辛孟受伤那天,就被他直接带到了宁王府,她的伤势太重,如果不是时宜的医术,任何人他都信不过。
时宜送药过来的时候,楚晋宁还在盯着卷宗看,自从辛孟受伤后,他似乎比之前更加迫切的想要把东楚握在手中,想要变大变强。
“孟儿下午醒了一次,哭了好久,累了乏了,才重新睡去。”
楚晋宁握着卷宗的手指收紧,没有应声,看到时宜要去喂药,他才从她手中夺过来,“我来吧!”
“王叔,你们的婚事也近了,孟儿这情况也不知道那时候能不能好起来。”
“你不是大夫吗?”楚晋宁近乎冷漠的质问。
时宜凝眉,惊讶于他的语气,“我会尽量把孟儿治好的。”
“嗯”,楚晋宁很轻的点头,安静的喂着辛孟喝药,屋内只有汤匙碰触药碗发出的清脆声音。
在时宜有些站不住的时候,楚晋宁突然问了一句:“你认识房东吗?辛孟有没有和你提起过这个人?”
时宜立马摇头,很快想起来什么,又道:“提过一次,孟儿说……说很想他。”
楚晋宁了然点头,“帮本王找找东海国关于皇祖母的记录。”
“国母?”时宜的眉头更深了,犹豫了一下,她道:“我尽量试试,毕竟我现在不再东海境内,下达的命令他们不一定会听。”
“尽力就好。”楚晋宁没有强求。
事实上,外祖母留在东海国的记录不一定有在东楚国的多,他同样让人在宫内的史书馆找了。
给辛孟喂了药,楚晋宁就离开了,去了他的专属书房,这个书房不允许任何人踏入,那怕是左毅这种跟着他几十年的人都不可以。
书房内的陈设很简洁,有时间楚晋宁就会过来,一边想事情一边把书房的各个角落亲自打扫一遍。
打扫完之后就坐在书桌后,看着桌上的一副画出神。
能从画上看出这是一位女子,服侍的细节都描绘的清清楚楚,唯独一张脸空白,没有正常人该有的五官。
很多年前,楚晋宁会努力的想象她是谁,什么模样,可他只要一用力想,脑子就发疼,疼的他喘不过气儿来。
一年一年的过去,他依然记不起这个女人是谁?后来干脆不想了,他认为缘分到了,总有记起来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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