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李慧娘尖叫到,然后哭哭啼啼的诉说起来。
原来这李慧娘本是西湖上的船娘,属于那种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去年偶遇进京赶考的书生裴舜卿,两人一见钟情,私定了终身。
会试后裴舜卿名落孙山,便回乡筹措银两,准备为慧娘赎身。
谁知当裴舜卿带着银两赶回到临安时,却发现慧娘已被老鸨卖进了相府,成了贾相的小妾。
闻此噩耗裴舜卿当时就哭晕了,心灰意冷之际便打算离开临安,临行前又想和慧娘再见一面,可侯门深似海,岂是想见就能见到的?
无奈之下,凭着俊美的长相和诗词歌赋的功底,裴舜卿混进相府当了一名清客。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个月上柳梢头的夜晚,二人在相府中的红梅阁再次相见了。
通过慧娘的讲诉,裴舜卿这才知道,慧娘依旧心属自己,根本就不愿进相府当小妾,是相府中的人通过威逼利诱,半买半抢的将慧娘抬进了相府。
听完慧娘的哭诉,裴舜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便稀里糊涂的留在了相府,一有机会就和慧娘私会。可时间一长还是难免被人发觉,相府中已开始有人在偷偷议论此事了,眼见着纸包不住火,两人一咬牙决定私奔,谁知还没奔出多久,贾相的义子廖应忠就带人追了过来。
众人听罢全都沉默了,虽其情可悯,但其行于理于法都是有罪的,特别是女子与人私奔,更被封建礼教所不容。
舒童拉了拉张枢的衣袖,低声问道:“老伯,这两人被捉去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唉!”张枢哀叹道,“难逃一死,还是受尽折磨而死。”
“这么凶残?”舒童吓了一跳,不就是为爱和前男友私奔么,这在后世恐怕连犯罪都算不上,怎滴就构成了重罪?这万恶的封建礼教果然害人不浅啊!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救救这二人?”舒童又不死心的问到。
张枢摇了摇头:“没辙,遇上这种事谁也救不了他们,只能认命。”
便在这时,就听廖应忠得意的叫道:“诸位想必都已知晓了事情原委,让诸位大人见笑了,小人这就将这对奸夫**带回去,不打搅各位大人的雅兴了。”
说罢一挥手,几名家丁就要来抓这对男女。
“等等!”舒童突然出声道,“这种事不是应该归官府管么,你们有什么资格抓人?”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向舒童,廖应忠更是哈哈大笑道:“这是谁家的孩子?你家大人也不教教你,哈哈哈!”
张枢拉了舒童一把,轻声道:“不懂就别瞎说,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大门大户的谁还会去报官啊?一般都是私下解决。”
舒童犹自不死心,转头看向那名被称为荣王的精瘦老者,大声道:“王爷,这帮人在您老眼皮底下滥用私刑,您老就不管管?”
荣王微微一怔,不知道这从哪冒出来的小家伙竟然找到自己头上了,嘿嘿一笑道:“本王只知风花雪月,从不管这些琐碎的俗事。”说罢,转身走回凉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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