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坚脸上的笑容更甚了:“张教授,你莫非是在戏耍老夫?好了,张教授若无其它事,还请离开吧,老夫和郭山长的大道之辩还没结束呢。”
“吴山长”张炎声音猛然拔高,双眼冒火死死盯着吴坚:“我朝三百余年,待士大夫以礼,你吴氏一脉更是世受国恩,国朝何曾亏待于汝?现国朝有难,襄阳城数十万军民还在浴血奋战,苦等援军而不至,尔等却在此坐而论道,置国朝安危于不顾。也罢,我张炎虽是一介书生,但还有一腔热血,我自去临安叩天阙。”
说罢,转身欲走。
“张教授且慢。”一旁的郭山长连忙出声阻止。
张炎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郭山长。
郭山长几步走到张炎身前,劝道:“张教授,不管你听到的消息是真是假,你且冷静一下,咱从长计议,你也先别忙着辞去教授之职,还是先商量个对策,总比你这样冒冒失失的跑去临安好。”
“是啊张教授,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啊。”不少人开始纷纷相劝。
张炎对郭山长深施一礼:“郭山长,这些年来蒙山长照拂,叔夏感激不尽,也谢过山长好意,只是我意已决,此去哪怕把天捅个窟窿,叔夏亦无怨无悔。”
说罢,又对一众教授和学子再施一礼:“谢过诸位同仁,谢过各位学子,张炎就此告辞了。”
“张先生且慢!”岳麓书院队伍中突然有人高喊,舒童抬眼望去,竟然是欧阳关照。
这有他什么事,跑出来凑哪门子的热闹啊?舒童暗暗皱了皱眉。
欧阳关照走到张炎面前,弯腰行了一礼:“学生岳麓学子欧阳关照,愿追随先生左右,一同去临安将天给捅个窟窿,还望先生准允。”
张炎怔了怔,看向这位身背宝剑的学子,随即摇了摇头道:“欧阳同学,多谢你的好意,只是此去凶险难料,你还年轻,理当好好读书,留待有用之身将来好报效朝廷。”
欧阳关照却傲然道:“不然,我辈读书人当以天下为己任,位卑未敢忘忧国,今日便是先生不允,学生也要单枪匹马闯天阙。”
这位更狠!人家张炎是要叩天阙,他直接打算闯天阙了,也不怕被人按个谋反之罪?
“我也去!”
“算我一个。”
“哈哈,不就是去趟临安么?多大的事啊,学生早就想去逛一趟了,欧阳兄,可别忘了我。”
……
呼啦啦,岳麓书院二十名学子全都上前一步,齐唰唰站在张炎面前,看得白鹿洞书院众人是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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