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枫错开身。
经年大惊，手指颤抖的捂着唇。
冰封的一座人像，分明是外界传闻已经遁世的不净上神，她的师父。
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经年疾奔过去，她指尖泛凉，真的是师父。
“怎，怎么会这样？师父他不是遁世了吗？”
她眼珠子通红，眼泪止不住。
暮枫叹气：“当年你跳下诛仙台之后，不净上神只身曾经去魔族找过你……”
“他不会杀了师父的！”经年大声道，“而且当时他深受重创，怎么可能杀得了师父？”
“他自己杀不了，可是魔族是他的地盘，自然有魔兵魔将为他卖命，”暮枫继续道，“当时他虽然受了重创，但是阿年你别忘了，他以前也是天界上神，由神堕魔，功力极深。”
由神堕魔者，一身并有神魔两气，要不然江捻墨这个名字也不会令人闻之丧胆。
他的法力无边，功力深厚。
“他不会害了我师父的，”经年还是不能相信，她哭着摇头，“他怎么会害了师父，不会是他！”
“阿年，我知道你现在难以接受，”暮枫温声道，“可是当时正是神魔大战，他为了报复天界杀了不净上神也不是不可能。”
经年跪在冰封塑像面前，这里面正是她师父的容貌，往日里音容样貌都还印在脑海里。
“师父，怎么会这样？师父……呜呜……”
暮枫俯下身子，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温声道：“当时不净上神的肉身是我亲自去魔族夺回来的，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问司命，当时的事他也知道。”
司命？
经年忙不迭的站起来，回头看了眼冰封塑像，她攥紧拳头跑了出去。
暮枫深深地看了眼冰封塑像，微微颔首抬步离开。
……
“听说了吗？地府新来了一个孟婆。”
“新来的？原来那个呢？”
“好像是投胎去了。”
一个书生模样的小鬼凑了过来：“孟婆不是跟月老是一对吗？”
其他几个小鬼纷纷来了兴趣看他。
只见书生鬼摸摸鼻尖：“……话本子里说孟婆和月老曾是情人，一个牵了情丝，一个断了红尘。”
“那现在这个……”
“哎哎哎，你们看那桥上，那个红衣服，带着面纱的那个是不是就是新来的孟婆？”
几个小鬼叽叽喳喳的聚在一起。
吊死鬼伸着长舌头：“我看像，这个倒是赏心悦目的，之前那个有些老。”
水鬼头发还在滴水，夹杂着海草：“这个看着就温柔。”
“就是，就是，肯定好看极了。。”
“可惜了，带着面纱看不见。”
两个鬼差拿着链子，推搡着几个小鬼：“你们几个，赶紧的，后面的，跟上。”
众小鬼忙闭嘴，排好队去喝孟婆汤。
奈何桥上排起了长长的队。
一碗一碗的孟婆汤端出去，锅中的汤也不见少。
“孟婆，今天的都喝完了，小的先告退了。”
两个鬼差抱拳拘礼。
只见红衣孟婆微微颔首，把刚才用过的碗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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