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烛火辉煌。
楚诸没有休息,只简单地用了些汤水,就又回到了白秋惠的床前守着。艾子苓和艾子竹也守在殿里,以备不时之需。
到了后半夜,白秋惠昏昏沉沉的醒来,动了下脖子,牵扯到了颈上的伤口,痛的她倒吸一口冷气,都忘了,她使了出苦肉计来着。
还好她没舍得对自己下死手,避开了动脉,只割了皮肉处。可也却是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这穿越之旅走这么一遭,到这里可能就终结了,毕竟她没下死手,也没下轻手的。
白秋惠久久吃痛,鼻息间发出了轻微的颤音。
这轻微的声音一出,立马叫醒了伏在床边的楚诸,他立马坐起身,看向白秋惠,发现她皱着眉头,神色痛苦。
“惠儿。”楚诸沙哑着声音,皱眉起身查看,心又揪了起来:“惠儿,是不是痛了?”
白秋惠睁开眼,看着面容憔悴的楚诸,有些心疼。
他本盖世风华,不至于此。
她勉强的笑笑:“王爷,我没死。”
“惠儿。”楚诸听她话,一时间眼眶泛红:“傻姑娘。”
傻?她可不傻。
她是赌徒,前世是,现在也是。
她在赌,倘若楚风绝对她还真有那么一丝情谊,他还有那么一丝良心,那自己的苦肉计就会奏效,宁死不屈,他也就不会再坚持下去,也许还能求得一个成全。
若是他心狠。
那便同归于尽也罢。
她孑然一身,如何来便如何去,没准还能回到现世。只是可惜了她的一段姻缘。
如今看来,她更像是赌赢了?
“我要喝水。”白秋惠费劲地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好渴。”
“好好,你别乱动,我去给你倒水。”楚诸脸上终于有了笑模样,连忙起身去外面倒水。艾子苓艾子竹见他出来:“怎么了?是惠姐姐出事了?”
“她醒了,要喝水。”
“真的?”子苓惊喜,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我进去看看。”
三人一同进去。
“姐姐。”子苓坐在床边搭上她的脉搏:“你有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
“脖子疼。”白秋惠扯了个笑容,有些惨败。
“脖子疼是应该的,谁往自己脖子上来一刀都得疼。”艾子竹道,语气里带着嗔怪。艾子苓回头瞪他一眼又对白秋惠道:“姐姐,你近日要好好休息,按时换药,你现在气血虚,一定得好好养着,才能恢复的快,可别再做傻事了。”子苓神色中尽是担忧。
白秋惠笑笑,拍了拍她得手:“好。”
“惠儿。”楚诸用汤匙盛了口水,送到她嘴边:“慢点。”
艾氏兄妹见状,识相地起身离开。
楚诸喂了她几口水,而后将杯子放在一旁,心翼翼地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仿佛在触碰一个易碎的珍贵瓷器。
白秋惠看出了他的心和担忧,回手握住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又重了重手上的力道:“瞧你,我没事,伤罢了。”
“胡。”楚诸声音还是沙哑着的:“你若是再偏一寸你”
“不会的。”白秋惠笑笑:“我还惦记着你的聘礼,怎么舍得撒手人寰?”
“惠儿。”楚诸双手握住她的手:“我等不了了,等你伤好,我们就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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