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皇宫已经是张灯结彩,民间亦是如此。这堪称这个年代最隆重盛大的节日,处处都是热闹非凡,街上不时地有外国王室或使节的车马进城,引得老百姓们争相围观。
源源不断的前来参会的人涌进来,所以皇宫的守卫比平时更严密精细。
“参见美人。”
“何事?”
“美人,这是贵妃托人送到的七彩琉璃裙,后宫姐妹各不相同。贵妃说,佳节盛大,美人初入宫,莫让皇上失了颜面。”
“哦,知道了。”
宫女走后,白秋惠拿起了裙子。
“美人要穿吗。”
“穿,不穿岂不是打了她的脸吗。”
“是,那奴婢为您更衣。”
玉和殿,诸位都已落座,宴会即将开始。
“楚兄,一年未见,越发英气逼人。”东方朔英姿闻名于世,他与楚风绝不同,一副谦谦君子的温润模样。
“东方兄,别来无恙。”
之所以二人称兄道弟,是因为东方朔不仅是一国国君,而且,与楚风绝师出同门,同样与他二人出于同门的,还有云殇,和九王爷,楚诸天。
各国使臣或国君都已落座,按照身份,上下座不等。
这架空时代不同与历史,天下割据八国,男国君,女国君各有四,女君一般居于幕后。大小节庆或邻国邀约,皆有摄政大臣出使。丰华国经济发达,兵力雄厚,为诸国所忌惮,东方朔是云霁国的国君,这个国家很有意思,海拔高,高耸入云,整个国家仙气缭绕的,似避世之地一般。但东方朔本人其实野心勃勃,玩世不恭的外表下藏着雄霸天下的野心。
白秋惠觉得倒也新鲜,女国君,岂不是武则天一般的人物?
她与众妃子皆坐在下座,楚风绝和皇后坐在龙椅上。歌舞已经开始了一会,重头戏还在后头。
她今天明艳动人,让楚风绝不自觉地将目光放在她身上,这七彩琉璃裙,确实很衬她。但是,这女人,不是说好了今天只能低调行事的吗。
“楚兄后宫佳丽三千,个个美人,我东方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呢,今日前来,不知能否让楚兄割爱。”东方朔面若温玉,笑若春风。可是在这个时代,乱世纷争,能坐的上皇位的人,必定满手鲜血,身兼人命,手段狠辣。
“那是自然。不过东方,你不好女色,怕是寻常的庸脂俗粉,瞧不上的。”
二人面上为同门师兄弟热络得紧,实则…白秋惠轻叹口气,最是薄情帝王家。江山美人,总难两全,皇帝怕是全天下最自私也最无私之人。白秋惠也无心歌舞。不知不觉吃了整整两大盘糕点。
奇怪,她怎么身体突然这么不舒服啊…仿佛跟针扎的一般,她放下手中的吃食,眉头紧锁,用手扶着桌子,脸色开始苍白起来。
“美人,你无事吧?”灵儿在一旁低声询问。
白秋惠强撑着摇摇头,这宴会还没有正式开始,她也不能走啊。
“您喝口温水,别吃太多点心,小心积食了。”灵儿担忧着给她倒了杯水。
白秋惠端起水喝了一口强咽了下去,做了深呼吸,努力调节身体的不适。
“臣弟拜见皇兄。”闻声而来之人,正是九王爷,楚诸天。九王爷,名满京都,全城的官家小姐都将他比作梦中情人,完美夫君。只因其长相不落凡俗,用今天的话说就是帅炸了,而且体恤百姓民情,常布药施粥,深得民心。他实与楚风绝极度不和,只因为二人母妃不合,又同争王位,楚诸天于王位只一步之遥,却不知为何,当年的楚王却突然改立了楚风绝,这也是前丞相白府覆灭的重要原因,白丞相当年可是一心扶植九王爷楚诸天上位的。
“哦,九弟,你可是来晚了。”
“皇兄赎罪。”
“坐吧。”
楚诸天稍稍行了个礼。
白秋惠根本无心看来人是谁,她现在只觉得皮肤犹如千万只虫子在同时啃食,痛痒难耐,这不禁让她想起了白父喂了蚂蚁的画面。
“哈哈,楚兄,我知道我想要谁了。”东方朔一个起身,利落的轻功来到白秋惠面前,“就你好了。”单手揽住她的腰,飞身出了大殿。
“东方朔!”楚风绝皱眉,可殿堂之上这么多双眼睛,他不能发作。对身侧的皇后悄声说了几句话。
“臣妾遵旨。。”尹怜儿颔首,心中却生了怨妒。
话罢,便起身出了大殿。
侧室。
东方朔把白秋惠放下,快速脱去了她的衣服。
突然,几根银针扑面而来,房门应声被踹开。
东方朔挥袖,银针落地。
“若是不想让你的女人死,你最好现在不要拘于小节。”东方朔严肃地开口。
“她怎么了?”楚风绝看着面色艰难的白秋惠。
“中了百花溃疡散。远远的我就闻到了味道,不过还好,还有的救。”东方朔看了一眼丢在地上的裙子。
楚风绝皱眉,不在说话。东方朔精通药理百毒,并且五识极其灵敏,只有让他先医治着了,至于这毒...
“莫非你动了真情?”东方朔冷笑开口。“宴会之上,你不知瞄了这女人几眼。”
床上的白秋惠冷汗阵阵,东方朔拿起匕首,割脉放血。
真情?楚风绝看着床上正承受病痛的女人,仿佛还真是心痛了。可是他要她,从来都是怀着目的而来。可他若没动心,为什么要将血玉转移…然后…
处理过后,东方朔起身,楚风绝一把扯下床头装饰的丝绸,盖在了白秋惠身上。
“放血还不够,得让她用热水泡上个把时辰,水得一直是热的,把余毒通过汗液排除来才行。”
“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还真是翻脸不认人。”东方朔笑,倒也不较真,大摇大摆走出房间。
“风绝…好难受…”白秋惠睡梦中呢喃,让楚风绝心中百般滋味。
“皇上。”一玄色衣衫女子跪在床前。
“如何。”
玄衣女子从腰间掏出一个精致的玉瓶递了上来,楚风绝看了她一眼,打开瓶盖嗅了嗅,而后,一饮而尽。
片刻,楚风绝猩红着双眼,将玉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送回去。”
“属下明白。”
楚风绝复杂地看了一眼地上支离破碎的玉,又看了一眼略显憔悴的白秋惠…
他挂了一丝苦笑,自欺欺人啊。
“来人,备热水。”
“是。”
宫娥在内殿备好了热水。
“皇上,水准备好了。”灵儿说。
“恩,你留下吧,其他人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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