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终于传来了声音,嘈杂,混乱。
监狱为什么这么难出去,壬言法终于是知道了答案,那一声声的叫喊中,透漏出来的绝望,是那么的穿透人心,如同一把锤子将勇气敲碎。
“帮你介绍一下,我们的邻居看门鬼,当然你也可以叫它倒吊鬼、长舌鬼,其实呢它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食惧。我是挺喜欢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郑武夫坐在床边看着被舌头缠住脖子的壬言法,却并没有起身想要帮助他的意思,而是从床下拿出一包薯片,准备看一出好戏。
被舌头紧紧缠住脖子提起身子,壬言法不断的挣扎着,两只手挣命的抓住那又红又常的舌头想要拧断它,可惜舌头又滑又长,根本抓不牢靠。
“啊…呕…咔……”
喉咙被紧紧的勒住喉骨被压迫的发出咔咔的声音,想要求救的话语就那么卡在嗓子中间,半点也出不去,绝望又无力。
肺中的氧气一点一点在耗尽,缺氧的灼烧感好像伴随着将要迎来的死亡不断的放大。
力气逐渐消失,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嗓子里的呜咽声越来越低,脸色发紫,瞳孔换散,壬言法要死了。
“救……”被勒紧的脖子根本不能完整的发出声音,他只能无力的将手伸向坐在一边的郑武夫,挣扎着,求救着。
“你是在向我求救么?”郑武夫咬着薯片疑惑的看向壬言法。
已经面色红紫,手脚乱蹬的壬言法根本听不清郑武夫在说什么,意识涣散眼前发黑,让他本能地将手伸向郑武夫好抓这根救命稻草。
这时郑武夫突然站了起来,将手中还有半袋的薯片仍在床上。好像有些意犹未尽,又抓了一把塞进嘴里这才慢悠悠的来到壬言法身边。
“如果不想就这么自己掐死自己,你最好把手放下来。”郑武夫蹲下身子看着仰躺在地上双手掐着自己脖子的壬言法说道,那样子好像恨不得直接将自己掐死一样。
“嗯?”壬言法突然身子一震,神色恐慌的坐了起来。
“呕……咳……咳……”
他一脸惊恐的看着面前的郑武夫,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被掐的生疼的脖子骤然解放开来,让他剧烈的咳嗽起来,大口喘着粗气。
“如果不想再来一次,你最好动起来,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下一次会不会突然把自己的脖子扭断。”好像对此见怪不怪的郑武夫并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语,也没有解释这是什么情况,只是匆匆的走回桌前拿起薯片继续吃了起来,显然这诡异的状况还没这袋薯片有吸引力。
“这是怎么回事,我刚刚要掐死自己?那鬼又是什么。”
还坐在地上的壬言法颤抖着看着自己的双手,惊魂未定的恐惧根本就没有消散,反而更加严重。
“我要杀了我自己!”好像魔障了一般,壬言法又将双手伸向了自己的脖子,死死的抓着,然后脑袋竟然诡异的向后转去,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如果再继续转过脖子,壬言法就会将自己直接扭死。
只是这种状况壬言法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身子和脑袋就像分了家一样,各做各的事。
不只是窒息的痛苦,那种脑袋被扭曲产生的拉扯感,让壬言法陷入无尽的煎熬之中。
就像俩个人在比赛一般,看谁能先杀死谁。
突然,这一切竟然诡异的停了下来。
脑袋已经呈现诡异弧度只差一点就会断掉的恐怖景观,和双手发白的用力掐着自己已经被指甲抠出血的脖子,竟然全都不动了。
郑武夫嗯一声,好像发现了了不得的事一样,竟然有些兴奋了起来,他拉过凳子坐在壬言法身边,眼睛上下不断的打量着他,然后在他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张发照片。
伸手将照片拿了出来,只是看了一眼郑武夫脑中的疑惑全然而解,将照片重新放回口袋里,郑武夫正襟危坐的在一旁,等待着自己的新室友清醒过来。
“滚你妈的!”
声音出现在壬言法的脑海里,那是他自己的声音。
愤怒,就像一把锤子,砸在恐惧身上,让恐惧逃跑。
这愤怒来自于对于自己失望的无能,是一种未完成的责任,是一种坚定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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