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去哄哄他。”
郎心揉了揉眉心,轻叹了一口气,“怎么哄?”
“宿主,你后宫有那么多男人。论哄人,你比我更有经验。”
想到那群不时闹个幺蛾子的男人,郎心的脑壳都疼了起来。
“果然,男人都是一样的麻烦。”
郎心叹气,提笔,在纸上写下三行字。
她单手把玩着手里的兵符,笑了。
三日后,郎悦国向秦西国发动zhan争。
奇袭加强攻,毫无准备的秦西国步步溃败。
最后,秦西国用一座城池求和。
两国签订协yi。
从此,连年进犯郎悦边境的秦西国,不敢来犯。
新皇即位不过六月,便向强国发动攻势,还了边境百姓一个安宁的生活。
新皇的铁血手腕与足智多谋,一时多为百姓所称赞。
不信服新皇的大臣,也一时闭上了嘴。
郎心一下早朝就向飞文的寝宫走去。
她身后的两人都扛着大大的竹筐,竹筐里是新鲜诱人的荔枝,挂着水珠。
飞文斜倚在窗边的坐榻上,一手执书,一手支着脑袋,沐浴在秋日的阳光里,阖上了眼睛在假寐。
听到外面的动静,飞文挣开了眼,放下书,下了坐榻,拢起了半敞的衣领。
见从门口进来的人竟是郎心,飞文愣了一瞬,但很快就挂起了职业假笑。
“女皇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
飞文没行礼,也没迎上去,反倒是懒洋洋地坐回了榻上。
大有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我给你带了荔枝。”
郎心一挥手,两筐荔枝被放到飞文面前的地上。
“恭喜女皇攻打秦西大获全胜,得荔城一座。”飞文冷笑着恭贺了一声。
“荔城盛产荔枝,因荔枝得名,也因荔枝出名。”
“女皇同我说这些做什么?教我地理?我不感兴趣。”
“这荔城是为你打下的,”郎心拿了颗荔枝,剥了壳,送到了他的面前,“你最爱吃的。”
飞文抬头,对上了她的视线。
纵使神情漠然,然而一双明眸清澈透亮,凝视他时,仿若满目的神情与柔光。
飞文心跳漏了半拍,听到自己加速的心跳时,他咬紧了下唇,攥紧了手心,指甲嵌进了掌心。
他暗斥自己的无用。差点又被蛊惑了去。
飞文看向她手上剥了壳的荔枝,鼻尖一酸。
以前,还在宫外时,她就时常会带荔枝给他。
那个时候,他因劳作,手上时常带伤
基本上每一次,她都会一颗一颗地剥了壳放在瓷碗里,或是直接喂给他吃。
他问她,为什么老是帮他剥荔枝壳?
她说,荔枝壳硬,他的伤口会疼。
他承认,每尝一颗荔枝,他的心动便多一分。
只是如今,每回想一次与她的点滴,他的心寒便多一分。
她总能投他所好,仿佛是掌握了他的一切喜好。
他最爱吃荔枝,她第一次送他的东西,就是荔枝。
他曾以为是误打误撞,她胡诌是二人心有灵犀。
他都信了。
现在想来,想必是她那白月光也爱吃荔枝。
好巧不巧地,他也恰好爱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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