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奴隶的生存环境定然是好不到哪里去的,但她没想到会差成这样。
不能遮风避雨也就算了,这种骨架都露出来了的茅草屋,风一吹就会倒,住在里面的人连安全都得不到保障。
看到郎心的失神,无野嘲讽地笑了。
像她这样的人,一定没想到过还有这样的住所吧。
兴许她家的牲畜都比这要住得好。
“是不是没想到这样的地方还能住人?”
“你们都住这样的屋子?”
“不然呢?”
“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郎心心里做了打算,话语郑重,目光坚定。
她想为他们做些什么。
郎心扶着无野,进了茅草屋。
屋里的环境如外面一般恶劣。
阴冷潮湿。
里面唯一的物件,就是两张用木板搭建起来,只能称之为“床”的东西。
木板上铺着薄毯,被子上都是破洞,里面的棉絮也已经飞光。
这屋子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采光好,毕竟屋顶和四壁都是破的。
郎心扶他坐到了床上。
“自己脱,还是我来?”
“不脱。男女授受不亲。”
无野的骨子里,还是带着郎悦国男子的保守。
“看也看了,碰也碰了。这时想着这些,晚了。”
“那是迫不得已,不作数。”无野脸颊一红,牵强地抵赖道。
“可我当真了。小公子,要对我负责。”
“你……哪有女子会说这样的话……”无野垂下了头,声音越来越轻,“吃亏的不都是男子嘛。”
“那就…我对你负责呗。”
郎心掏出小刀,在他没反应过来时,划破了他后背的布料。
无野瑟缩了下,克制住了用被子裹住自己的冲动。
“我不做侍夫,也不做侧夫。”
郎心没忍住轻笑了声。
这无野未免想得太多了些。
“怎么?奴隶就只配做你们的玩物吗?”
无野神色一黯,明显曲解了郎心笑容的含义。
“我没这意思。也从没轻视过你。有傲气,才像个人。没必要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变得卑贱。无论是奴隶、平民还是王爷女皇,都是世俗的定义,那是旁人的想法罢了。但你能做自己心里的皇。”
“自己心里的皇?”无野重复了一遍,细细琢磨。
“嗯。”
“可我不甘心只当自己的皇…”无野喃喃自语,一双美眸中闪动出锐利的光芒。
“你说什么?”
他说得太轻,郎心一下没听清楚。
“我说,你真觉得我能做到?以我的卑贱身份……”
“当然。我有预感,未来,你一定能大有一番作为。”
听到她的话,无野第一次卸下了脸上的戒备与冰霜,展眉轻笑了声,眸中的冰冷散去了些。
破茅草屋仿佛在瞬间有了光华,骤然生辉。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有人能这么对他说。
坚定地相信他的能力与未来。
“那便借姑娘吉言了。”
无野的话语间,不再只有疏离。
郎心给他的伤口上了药后,又拿出了随身带着的针灸包。
消过毒后,她把银针给他扎在了不同的穴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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