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你这是何意?”白潋画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厉声质问。
“皇贵妃,如你所见。”
兵临城下。铁骑压城。
一眼望下去皆是黑压压的军队。
比起肖王的宫变声势更为浩大。
梁甫锵立于高处,望着眼前的一切,默然不语。
向来高处不胜寒。只是,更让他心寒的是骑于马上冷眼看他的那个人。
至亲的背叛都未曾让他这般难受。
“阿砚,我以为……你永远不会背叛我的。”
“皇上,这不是背叛,而是你应得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应得的?!“梁甫锵犹如疯魔一般,大笑了起来,颓然又癫狂,“郎斐墨,你懂什么?你从不懂我。”
他直视着郎斐墨,最后的声音几近怒吼。
“是啊,我不懂,我从不懂你们,”郎斐墨直视着梁甫锵,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人淡如水的人,终究有一天,眼神也如淬了冰,“所以,次次退让,次次纵容,没等来你们的醒悟与改变……只等来了家弟的殒命。”
梁甫锵一滞,眼里的光熄了下去。
他收起一切的癫狂与苦涩,负手睥睨着脚下的一切,冷漠倨傲。
“众将士听令,斩杀叛军有功者,重重有赏!活擒汉王者,封侯进爵。但任何人不得伤害汉王分毫!违令者,斩。”
郎心听了不禁冷笑,到了这时还在打感情牌呢。
晚了。
她亦令道:“众将士听令,活捉梁甫锵和白潋画,给我留口气便好。”
要杀也是她来杀。
天边有轰隆雷声,乌云翻滚,再一次压在了皇宫的上头。
看着几乎一边倒的局势,看着保护他的士兵一个一个地倒下。
梁甫锵已然料到了自己的结局。
胜者王败者寇。这王位也该到尽头了。
只是,他其实从不在意这些。
他在意的,从始至终不过一人。
他做的一切,从始至终不过是在妄想一人。
做了这么久的坏人。
便让他再自私一回吧。
他拿出弓箭,对准了那个在厮杀的身影。
李二?
哼,是郎心才对吧。
那日的假侍从。汉王的六妹。
那个郎斐墨处处护着的人。
那个为护兄长舍命入营的人。
只不过……
这份感人的兄妹之情,又能有几分纯粹呢?
又是一声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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