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药凉了一些,可以入口了,郎心正准备接过药盏一口闷,一勺药汁就送到了她嘴边。
郎心一愣。
郎斐墨以为她是不敢喝药,用哄孩子般的幼稚口气说道:“心儿,不怕。只要喝一勺药,就吃一颗蜜饯,便不苦了。”
郎心有些迟疑地张开了嘴,一口药刚咽下,一颗蜜饯就被塞进了她嘴里。
中药的苦味,混杂着蜜饯的蜜意,有些奇怪的味道。
但是,确实没那么苦了。
郎斐墨就这么耐着性子,喂一勺药,便喂一颗蜜饯。
“心儿,这样,药还觉着苦吗?”
郎心奇怪地看了一眼郎斐墨,摇了摇头,“不苦。”
这样的药,又怎么算得上苦呢?
“那便好。”
“心儿,胸口还疼吗?”
“嗯?”郎心愣神,反应了会儿,才明白过来他是在问梁甫锵踹她的那一脚,还疼不疼。
其实,梁甫锵踢得并不用力,她又借力往后倒了,所以并无大碍。
只是,她突然想到,很久以前,也是在胸口的同一处插上了一把刀。
蓦地,胸口竟真的有了种在隐隐作痛的错觉。
四肢也窜上了一股寒意。
“心儿?”感受到郎心身上突然出现的低气压,待再看清她眼底的阴鸷时,郎斐墨心底一惊,忙唤了一声,“你怎么了?是还很疼吗?”
话语带着显见的焦急与担忧。
郎心转头望向郎斐墨,神情明显是还没从那种骇人的阴沉中走出,愣愣的,眼里满是阴霾,像是丢了魂一般。
“心儿?”郎斐墨又唤了一声,郎心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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