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恩爱非要秀到过往情敌的面前,可不是在膈应人嘛。
问的问题也实在是很值得琢磨。
郎斐墨若是说期待,指不定就会被梁甫锵想成还在觊觎他的好贵妃;若他说不期待,那就会驳了潋贵妃面子。
郎斐墨缓缓起身,行完礼后,谦和恭敬地回道:“皇上与贵妃感情深厚,羡煞旁人。贵妃送给皇上的礼物,自然是好的。”
郎斐墨挂着和煦地笑容,四两拨千斤地回道,话语礼节都让人抓不出错处。
可是,每个世界总会有那么一种人……名为杠精。
“哦?羡煞旁人?那汉王可羡慕朕和贵妃的感情?”梁甫锵耐人寻味的眼神看向郎斐墨。
“自古以来,真挚的感情都是让人羡慕又动容的。”
“朕记得汉王素来喜清静,不喜热闹。可近日却听闻,汉王又是办春宴,又是频频在市集街头抛头露面。一开始朕还不信,但现在看来传闻不假,向来清心寡欲的汉王怕也是有了心思,想寻得一份真挚的感情啊。”
梁甫锵大笑,宴会上的大臣与妃嫔也都跟着他笑了起来。
郎斐墨其实感到了一丝促狭,但还是耐着性子笑了,应着气氛大方地回道:
“是啊,皇上,微臣已及弱冠,也是该寻一良人,共度此生了。”
只是,郎斐墨话音刚落,梁甫锵的笑容就凝滞在了脸上,神色骤然有些阴沉。
那些个跟着笑的人,也停了下来。
察觉到了皇上的不悦,那些人皆是一副大气都不敢出了的紧张样。
没人再敢说话,除了乐声,再无旁的声音。
宴会上原本轻松的气氛也突然变得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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