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空出一只手,将书封朝上,“账簿?”
“长安你在学账么?”
温启风有些忐忑,“嗯......对啊,我想、我想学学,温家世代从商,身为嫡子,对这一窍不通,倒也说不过去。”
韩子柔点点头,没有多想,转头看着温启风,“可相公的榆木脑袋,能行吗?”
见自己被光明正大的小瞧,可就不愿意了,“夫人莫要小瞧我,从前只是没碰过,万一我就是这天才呢!”
韩子柔轻笑,“好好好,那夫人我就等着那一天来咯。”
“那......”温启风把她的手握在掌心,轻轻搓揉着,“若我真的从商了......夫人会支持吗?”
韩子柔身子一僵,勾起的唇角向下滑着,温启风见气氛不对,立即改口,“也就是说说,我这病身子,做什么都是不成的。”
她把另一只手与他合在一起,摇摇头,“不管长安你做什么,我都相信你的。”
你和他不一样,你是独一无二的长安。
温启风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算韩子柔心中有些介意也不会说出来。
这几日,温府上下都忙起来了,只因前几日老夫人来信说要回府了。
每年的盛夏,老夫人都会去山中的寺里待上一段时间,既是避暑也是祈福。
在韩子柔与温启风成亲之时,还特意赶了回来,没留宿当天就回了寺里。
韩子柔对这位老夫人的印象有些深刻,八十的大龄,身子却硬朗得紧,言谈举止间也净是大家风范。
想必这老夫人也是极其疼爱大公子的,前世与温明准的婚期,老夫人也没去寺里,只是受了两人的跪拜就称身子不适要回房了。
想到,那时候温明准和安氏的脸上可是各展姿色。
温启风从门外进来,就看见一地的纸团。
他看向桌边的韩子柔,“夫人,你这是在作甚?”
韩子柔抬头看了他一眼,招招手让他过去,“长安,你过来看看这幅字如何?”
温启风凑近,左右看了看,点点头道:“夫人也不枉费丢了那么多纸。”
她冷嗤一声,“你的夫人这是精益求精,容不得瑕疵,若你将那纸团捡起来看看,也是不差的。”
“好好,”温启风见那墨干之后,她将纸卷起来,小心翼翼的放进竹筒里,“夫人是要送人的?”
韩子柔“嗯”了一声,“这不老夫人要回来了吗,想趁机讨讨欢心,万一以后哪天相公靠不住了......”
她咂舌,一脸的惋惜。
温启风对她无奈,“就这么不相信自家相公啊,真是寒心。”
他也学着韩子柔心酸的样子,垂眸抿唇。
她又从一旁拿出一卷画来,慢慢滚开给温启风看,“那好相公帮我瞧瞧,这画如何?”
温启风还在怄气,韩子柔一掌拍向他的胸膛,“好好说我便饶了你。”
“真是罕见的妻压夫啊——”
他拖长声音,却还是将画举起来细细端详。
是老夫人的画像,端庄不显老态,威严满溢却又不让人觉着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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