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那边,阿晟已经去过一趟,等你身体彻底好了,再入学也不迟!”
隋心垂着眼,小声开口道,“盛姨,我已经完全好了。”
盛馨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肩,笑道,“不着急,刚好能避开军训,不是很好吗?”
避开军训,她怎么没想到。隋心轻快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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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关了灯,屋里也不至于漆黑一片。墙上贴着荧光的亮片,连成一片,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又像天空落下来的小水滴。
室内的温度一直维持的刚刚好。
隋心穿着长袖,长裤的睡衣,反而可以不用盖被子。
走廊上有很轻的脚步声,她的听觉也是最近这段日子才变的敏锐许多。
有人在门外轻叩了几声。
隋心踩着拖鞋去开门。
他一身正装打扮,显然是刚下班回来,刚扯下来的领带随意缠在右手手腕上。走廊上的灯一到九点以后,就只留几盏壁灯,是怕扰乱了清梦的弱微的光。他的脸掩在这暗影里,她楞楞地盯着他看。
问,“三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回来?”
他不答,反问,“怎么还没睡?”
她简直哭笑不得,望着他说,“三哥,分明是你敲门把我敲醒了!”
“胡说,我敲门这样轻,照你的睡眠程度,怎么敲的醒。”
他一只手绕过她的脖子,整个人俯下身来靠着她,俨然只有一小半的力量,但也压的她够呛,跄踉地后退几步,背部抵到门上。
“三哥,你那么拼命干嘛呀?”
他的下颌抵在她肩上,声音懒懒的,说,“不拼命,以后怎么养你!”
“养我,又不难,怎么会呢?”她一时顺口,接了话之后又觉得不对,但没听见他的声音,知道他一定没放在心上,所以也不解释。
他一只手护在她的脑后,怕她磕着,但分明是放开,她更好受一些。
像这样,她整个人都被圈在里面,身上的衣服又长,只有脚底能感受到房间里透出的一丝凉意。
“三哥,无论如何,你自己的身体最重要,好不好?”她见过他认真的样子,总是不管不顾的,总要做成才肯罢休。
他侧头,吻了吻她的发丝,她本身也没有察觉,只是一个劲地劝慰他,以为他一定要做出什么成绩来,才肯让自己松一口气。
“三哥,你这样不管不顾的,就算你将来做成了,也一定享不了什么福的。”
他曲起手指,用力地弹出去。
她捂着自己惨痛的额头,一时有些生气,不觉声音也大了几分,说,“三哥,你不要嫌我说话难听,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心里最有数了,事情要一样一样地来,不要贪多,知道吗?”
他突然搂紧她,似有一声轻微的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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