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紧闭着——
宸雅在门口的鞋垫上坐下了。里面有东西摔下来的声音,她吓了一条,赶忙站了起来。
“夏眠,你滚~”
是压抑的女人的啜泣,声音沙哑。
宸雅一时怔住了,这种时候,还有人?
“路,你自己看。”是低沉的男人的声音。
“你在这里干什么?”江昊林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冷着脸看宸雅。
“我找厕所。”宸雅撒了谎,但习惯了事情,总是很自然。
“我带你去!”江昊林拉着她的手臂,往楼下走。
其实也没什么遮掩的,宸雅想。
......
“路路呢?”夏老爷子巡视了一圈,没看见夏路的人,起身要去找人。
“外公,你就坐着吧,二姐在楼上。”江昊林将斟好的茶,递到夏老爷子面前,末了,又加了一句,说,“夏眠哥也在。”
夏老爷子接了茶,细细地品。
两个人在一块了,也好。
二楼的画室——
一双宽大的手拉开了厚重的窗帘,有光溢进来,驱散了原先的暗。
窗户推了一半,浓郁的气味渐渐消散。
“路,你擅长自欺欺人!”
“夏眠,你不过是一条狗!”她毫无顾忌地站起来,嘲弄地看了他一眼,笑道,“你看你,让我快乐的资格都没有。”
夏眠捡了地上的烟蒂,是她掐灭了的那一只,放进自己嘴里。如果可以,真想用画笔擦掉她脸上现在的颜色。可惜,他不会画画。不像她。
“你到底在气恼什么?”他问。
“日子太长,我气;你办事太慢,我更气!”她伸长手臂,将裙子重新套回去。
“路,他到底有什么好的?”断了的烟头,在他手掌心,最后一点火光消灭了。
“我爱的人,自然样样都好!”地下,还有一条丝袜,她嫌恶地看了一眼,走了出去。
**
A大。
枯黄的叶子,一片一片往下落。
今年的秋天,仿佛更加萧条。球场这边的小道上,更显得沉寂。
温雅走一下,踢地下一片叶子,脚前面有一片,即使成了落叶,也是漂亮的那一枚。她蹲下来,将叶子捡起来,藏进口袋里,想拿去做书签。
“雅雅。”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她身体震了震,假装没有听见,站起来,要往前面走。
“我听二姐的话,所以没来找你,但,忍不了了。”江昊林拦腰将她抱起来,他的车就停在附近。
从后面的小路开出去,停在他的公寓门口。
温雅紧紧抓着安全带,疑心他又逮到她什么把柄。
“上去坐坐。”他俯身,绅士地替她解了安全带。
“我不去,你有事就说。”温雅生硬地开口。
“我二姐说,女人快乐最重要,还说你快要废了。”他故意贴着她的耳朵,气息飘进她的耳朵里,发出一声可憎的轻笑,说,“我种的因,我来帮你结果,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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