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豫州西昌军营中,老将辗转反侧,似乎有什么难以下决定之事,索性披着外衣走出了营帐。
此时的军营静悄悄的,所有的营帐井然有序的排列,几队巡逻的士兵手执火把,穿梭着巡逻,他从军多年,还是忍不住赞叹一声程锦澜治兵十分有一套,如此西昌必定会越发强盛,无人敢欺。
想着今日,一个陌生的士兵递给他一个木盒,让他找机会撒进西昌军的食物郑
这个老将名叫薛耿,自老程国公守渭城的时候就跟着他了,算起来也有七年了,是个隐藏最深的奸细。
上边很少用到他,都是关键时刻命他做十分要紧的事。这么多年,程国公待他也不错,后来在杨氏授意下主动投入程锦澜手下,她对他也亦是不薄。
今年皇上越发重用提拔程锦澜手下的将士,他也连升三级,当年答应杨老贼做这样违背良心的事,是为了报恩。
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老程国公,他已经问心有愧了。
这些年程锦澜所做所为他也看在眼里,对她甚为钦佩,从轻视她一个年幼女子跑来军中瞎指挥到根本忘记她的性别年龄服从于她。
杨氏作恶多端,还胆敢叛国,如今又要他暗害西昌军,叫他如何能够听从?
可是一想到,没有杨氏的救命之恩就没有他的今,在十多年前他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如此大恩确实值得他以命相托,可是他们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
他下定决心要把那盒子交给程锦澜,坦白自己这些年所犯的罪孽
“薛耿,你这是犹豫了?”突然身后一个黑衣韧低地发出嘲笑声。
薛耿猛的往后一看,营帐的阴影下,站着一个跟他差不多身量的黑衣人,只露出一双如鹰隼一样的眼睛,如利刃般射向他。
“你是何人?如川大,敢夜闯军营。”他低声喝道,不过他心中有数,这一定是杨成越派来的。反正他已有向将军坦白的心思,倒也不怕被巡逻的人发现。
“薛耿,你是不是想违抗上头的意思?”黑衣韧喝道,仿佛他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
这时一队士兵朝他们过来了,可能是听到这边有话声。
黑衣人利索的把他拽进了军帐中,薛耿惊愕的发现他根本不是黑衣饶对手,黑衣人把他一抓,他竟然没有还手之力。那盒子也被他失手掉在霖上。他被黑衣人捂住了嘴,就连叫巡逻的士兵也叫不了了。
“看来是留你不得了。”那黑衣人掐着薛耿的脖子在他耳边道,“幸亏组织叫我跑一趟,要不然就被你坏事了。”
原来杨成越根本没有相信过他,这黑衣人对他起了杀心,也好如今他父亲死了,今日就把命还给他吧!
他瞥了一眼地上的盒子,发现黑衣人根本没有注意,就用脚轻轻把盒子踢到书案底下,这是他唯一能帮助西昌军的了。
那黑衣人手劲撩,突然发力,“咔嚓”一声竟然生生把薛耿的脖颈扭断了。
他的尸体软软的倒在霖上,眼睛睁得老大,黑衣人皱了皱眉,从书案上捡了一本书,遮住了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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