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超圣笑着问他:“我有啥后门你走?”
杨根生说:“我们村东北角有个山头,一直荒着,求孙总开开恩,帮我们改造一下,也好让村里的老少爷们再多打点粮食,好不好?”
“那一片属于农场的租种范围吗?”
“嗯,是。”
孙超圣思量片刻,说:“这个倒是没有问题,不过得走程序,你先报给李场长,然后再一步步来。”
“哪还用得着费那个劲了?不就是就是您孙总一句话的事嘛,只要你点点头,这事就算成了。”
“不……不,哪有那么简单呀?项目确定是个严肃的事情,要一级一级上报审批。这样吧,今天晚上咱只喝酒,不谈工作了,好不好?”
杨根生摇摇晃晃,明显有了醉意,继续一根筋地嚷嚷:“工作喝酒两不误,您给个痛快话,中还是不中吧?”
“杨支书,这事可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你说了不算谁说了算?”
“以后再说,先喝酒……喝酒……”
“孙总,您要是答应,我连喝三杯!”
“好你大爷!”李大康来了火气,吹胡子瞪眼地制止道,“杨根生,你给我住嘴,这是你要钱的场合吗?”
杨根生毫无惧色,喷着酒气喊:“不是说都是好弟兄吗?既然是弟兄,我还有啥话不能说?要不是借着酒劲儿,我还说不出口呢!”
孙超圣说:“对……对,有话就说嘛。”
杨根生仍然不识相,死皮赖脸地说:“孙总,你就拉我一把吧,等改日请你去我家,让老娘们儿给你杀鸡吃,保准是自家养的土鸡,那味道……”
“杨根生,去你姥姥个土鸡!”李大康呼一下站了起来,扬起手掌,猛劲掴了过去。
“哎哟!”
随着一声惨叫,杨根生倒在了地上。
“别……别,李场长,怎么能动手打人呢?”孙超圣快速走过去,弯腰扶起了杨根生。
杨根生一边往上爬,一边嘟嘟囔囔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各位领导了,我是驴,直肠子驴,张嘴就放了个臭屁。”
孙超圣看一眼,立马惊呆了——
杨根生的脑袋好像被磕破了,血水顺着额头往下流,右边的脸颊瞬间被染红了。
孙超圣拿起餐巾,一边帮他擦一边埋怨起来:“看看这事闹的,李场长,你总该留点分寸吧。”
李大康没说话,一脸漠然,慢悠悠抽着烟。
戴眼镜的年轻人走过来,搀起了杨根生的胳膊,对着孙超圣说:“没事的,我带他去清洗一下就行了,你们喝,接着喝。”
杨根生傻乎乎笑着,跟着说:“你们继续……继续,我洗一下就回来,接着喝……接着喝。”
“你给我滚出去!喝你妈了个巴子!”李大康大声骂道。
眼镜小伙见势不妙,生拉硬拽把杨根生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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