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所长贴近李大康的耳朵,小声问:“他是您的熟人吗?”
“我说冯大所长,这还要问吗?一般关系我才懒得管呢。好了,按我说的去办就行了。”李大康一副不耐烦的神情。
“可我怎么给指挥中心回复呢?”看上去冯所长有点为难。
李大康说:“这点小事在你那儿还不是小菜一碟嘛,你就说误会了呗,随便编一个理由就成了。”
“好吧,我知道了。”冯所长答应下来,让年轻警察扶起姑娘朝外走去。
李大康再次嘱咐道:“让大夫好好瞧瞧,该住院就住院,千万别留下后遗症啥的。”
“您放心吧,一定办好就是了!”冯所长答应下来,听上去就像李大康的下属似的。
一伙人走出去,屋里只剩了李大康跟孙超圣两个人。
李大康瞬间换了一副面孔,笑着拍了拍孙超圣的肩头,说:“孙总,孙老弟啊,刚才把你给吓着了吧。”
孙超圣叹息一声,无言以对。
李大康接着说:“你也真是,怎么能硬来?是不是觉得这样才刺激?这点跟我就不一样了,我倒是喜欢和风细雨,柔情蜜意。”
“李场长,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的没把她怎么着呀!”孙超圣几乎带了哭腔。
“孙总啊孙总,我比你多吃了几年咸盐,啥事不懂?你也用不着遮遮掩掩了。不过你放心好了,我理解,绝对理解!”
“李场长,真的不是你理解的那样!我真的连一手指头没有动她,进屋后就睡了过去,睡着睡着就觉得有东西压在身上,慌乱之下就把她推倒在了地上,就成那样了,实在是冤枉呀!”孙超圣咬牙切齿地解释着。
“好了,你用不着给我解释,我都亲眼目睹两回了,还用得着费那么多口舌了。不过,孙总你尽管放心,我既然能帮你摆平,就能为你守口如瓶,绝对不会传到外面去。”
不等孙超圣说什么,李大康又换成了一副关切的腔调,说:“老弟呀,其实吧,这点小屁事不值得你惊惶,不就是寻开心嘛,人之常情,用不着放在心上。走吧……走吧,你要是没尽兴的话,咱们再换个更好的地方,继续闹腾去。”
“不了……不了……”
“我都想好了,今晚接着喝,权作是为你压惊了,好不好?”
李大康说完,拥着孙超圣走出了房间。
边走边喋喋不休的安慰着,这不仅没能使孙超圣释然,反倒越发增添了几许窘迫之感。
他恍惚觉得有无数只苍蝇飞进了心里面,又抓又挠,嗡嗡作响,难受得直想吐。
走出大门,一阵清风拂过,才稍感轻松。
他长嘘一口气,朝院子里望了望,见只有自己跟李大康的两部车停在大门外,禁不住软塌塌问李大康:“庞总呢?”
“哦,忘了告诉你了,省公司打电话过来,说有急事要庞总赶回去。”李大康转过身说道。
孙超圣蔫蔫地说:“我也该回去了。”
“不行……不行,你这样的状态怎么能回去呢?这样吧,咱们再找一个有情趣的地方,少喝一点,放松一下,无论如何也得给你压压惊。”李大康回过头,紧盯着孙超圣的眼睛问。
“不了,还是回去吧。”
“孙总,孙老弟,算你陪我好不好?”
孙超圣摆了摆手,说:“手头也有不少事情等着我处理呢,该回去了,改日再玩吧。”
“啥狗屎猫屎的,让手下那伙人干就是了,哪还用得着你亲自处理了?就这么定了,地方我都想好了,就去前几天刚刚开业的那一家山庄,据说比这边更有特色呢。”
“李场长,对不起,我真的有事。”
见孙超圣执意要走,并且已经朝着自己的小车走去,李大康也不好再强留,只得紧随其后跟了过去。
到了车跟前,司机老丁和主任刘玉峰几乎同时从里面钻了出来。
孙超圣扫了他们一眼,见他们平静如常,不见任何异常,心里又释然了几分,看来他们对自己的“丑行”并不知情。
他转过身,握住了李大康的手,动情地说:“李场长,李大哥,小弟喝多了,让您跟在操心了,谢了,多谢了!”
李大康大大咧咧地喊:“这不瞎客气吗?你是吹牛,在陵坊这一亩三分地上,没有咱摆不平的事儿,谁敢犯拧试试,老子非掐死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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