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欣毅含着笑,深沉的眉眼算是舒展了些。
荀贵妃一张脸极度难看,发白发青,双眼直瞪着她,抓心挠肝的恨着。
孙碧岑在宫中,哪怕现在有了徐欣毅的依仗,她真的狐假虎威了,也不想替他惹祸。
因为他的艰辛要被护着,而不是在即将易权之际给他添罪加刑。
那一信笺,每一笔一划都珍贵如宝,捏在手里都跟藏在心涧深处一般。
替他寻些祸,他好护着……
孙碧岑眉眼里藏不住心喜。
荀贵妃越看这张脸越气,就差真的气背过去,但是看着孙碧岑身上那一身衣裳,她也不得不憋屈,不得不忍气吞声。
就这衣裳,相当于护身甲,她是拿这人没法了。
打不得,碰不得……总不好一个贵妃在大庭广众之下嘴皮子斗殴吧?
心里厮磨牙齿道:等着!等着!
荀贵妃心里呕的慌,正准备走……结果后面突然来了人,阵仗大的很。
宫人太监先开的路,几位绛色衣裙的大宫女拥护着一位人出来。
一人着着累珠叠纱朱霞茜裙,绯罗蹙金刺五凤吉服,十分贵气。
在抬着头看,却是威严无限的仪态万端的样子,有些压迫感。
瞧着年岁不小,细看下去约莫有个四十多岁的样子,不过远远这么一立,风姿也是惊人的。
凤眉一嗔,吓了孙碧岑一跳。
她脑子还未反应是哪位,就听见荀贵妃带着撒娇就奔过去。
嘴里娇嗔一份,委屈一份得依偎了过去。
“姑母。”
原来是荀太后,那位徐欣毅一直解决不了的大夏外戚……
孙碧岑走过去,行了个堪堪的礼节,不大,却也是有敬的。
荀贵妃自然是要煽风点火的,见着这样,直接大喝了一声。
“太后娘娘岂容你如此无理,还不行尊礼?”
孙碧岑头略低。
“碧岑行什么礼都可,可先帝赐的这一身衣裳却不能。请太后娘娘恕罪。”
说着,又是谦逊地一屈身。
宫中的消息都四通八达,孙碧岑出行月殿这不过一个时辰,走了几步路,遇着了哪些人,说了什么话宫中诸位大抵都是明镜一样。
不然为什么偌大的御花园,除了他们几位带着宫人,多余的一位宫人也瞧不见?那是都知道事大,避开了……
小皇后在不远处,见着皇叔已然动手,那便就等着徐欣毅的意思,再看她需不需要出去维护孙姑娘。
徐欣毅迟迟不示下,暗低里皇后与陛下的人都按兵不动。
现在太后都出动了,怕是不懂不行。
远处的徐欣毅只是讳莫如深的抿嘴笑着,转身回了行月殿……
放心的让孙碧岑独自面对。
太后才来,一刻不到,就立马有宫人从太后的来向急忙忙跑来。
跪地慌张地叩首请罪。
“太后娘娘,殿中走水……书房尤为……尤为严重。”
这太后脸色发白,捏着宫人的手一用力,指甲直接嵌入了宫人的肉中,疼得旁人冷汗直冒却不敢呼痛。
整张脸很是难看,却抬眉疑窦深重得看了一眼孙碧岑。
张口的怒骂改换成了:“回宫。”
赫然的威严之声惊的孙碧岑遏住了一口气没吐尽,噎的咳嗽了起来。
摆驾之际,这荀太后对着孙碧岑笑起来。
“来日方长。”
轻声如锤,一下一下击打在孙碧岑心口上,恍然的起了一层冷汗来。
直到荀太后走了许久,孙碧岑才有些回神。
荀家果真对徐欣毅十分不善,已然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那这次出征……
荀家怕是不会那么容易就让徐欣毅回来……
这样一想,孙碧岑直接跌坐在地上,冰凉的她打起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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