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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宜玥握住宜秋棠的老手,肯定的诉说:
“娘,我并不是不满意小珠宝他爸,我是对婚姻失望透了。”
她缓了缓情绪,无奈的低喃:
“娘,在婆家,我自认我做地够多、够好了,可是他娘和家人就是不满意。你看,我都熬成这样了,我何苦为难自己、便宜那些对我心怀恶意的坏女人?
若是离婚了,我也没有想再结婚。我并不想刚跳出了狼窝,又掉进虎窝里。”
宜秋棠听到大女儿对夫家的比喻,心痛的不行:不是狼就是虎,可见她的玥玥,是真的被婆家虐待够了,真伤了心呐。
再看她削瘦如柴的身形,她哽咽地啥也说不出来。
“娘,你别伤心了、我挺好的。我除了气恼濮阳渠的家人外,心里对于这个结果,并没有多少伤心。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濮阳渠再好,他顾不了他的妻儿,这是事实。
这婚,我也嫁了。眼看孩子都要生第二胎了,我真有用心去经营这一段婚姻,只是我可能没有那福气…让你们跟着我丢脸受罪。
娘,你相信我。我有一双手,只要我肯干,养活两个孩子,我还是能行的。”
栾宜玥望着亲娘,抓住她的老手,用力握紧恳求道。
宜秋棠从女儿的眼眸中,居然没有看见女人离婚时,应该有的郁气和苦愁,倒是女儿眼眸灼热,充满了高昂的斗志和生气!
“你真的决定了?不能再挽回吗?”
宜秋棠看到女儿这样子,抹掉了眼泪,反握着女儿的手,最后地劝了一句:“玥玥,便是个寡.妇日子都坚难,何况是离婚……”
寡妇门前是非就够多了,何况是离婚呐!
“娘,难道我要灰溜溜地再返回濮阳家受苦受难吗?做的最多,吃的最少,还要一天三顿的受婆母的刁难……你真的舍得女儿,一再被他们搓磨吗?”
“……玥玥、”宜秋棠被女儿伤心的话一噻,她是亲娘呀,怎么可能会舍得!
“娘,我在濮阳家,基本所有家务活儿都包揽了,可是她们还是不满意——真要女儿滑胎没命了,才能逃脱这困境吗?”
若说先前只是苦涩,这会儿宜秋棠是心痛地无以复加!
“玥玥,娘只是想要你三思而行,并不是要逼迫你!”
“娘~”
“玥玥,你要知道,一旦‘离婚’了,它就会是你一生的污点。别人不会管你是因为什么离婚,只会骂你德行有亏!将来你便是被人当面指指点点,你都要有勇气承受的住!”
栾宜玥明了,现在才九三年,这时候离婚还只是在大城市有。而在小地方的农村,基本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再往前十年,那会儿离婚,也没几个要办手续的。
因为大都是‘事实婚姻’,除非补上了结婚证,否则离婚不过就是女方被休回娘家…啥也捞不着。
栾宜玥因为嫁的是濮阳渠,她是正式跟濮阳渠扯了结婚证的。
当时扯结婚证那手续还挺麻烦,还是她跟在濮阳渠身后配合办的,整了一个月余,结婚证拿到手上了,她才跟濮阳渠摆酒席圆房——
因为这一点,前世,濮阳渠就是凭着他是她的合法丈夫,总是能准确的查到她搬到了哪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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