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开车送的莫语回家,他的制服熨烫的很整洁,身上还有一股清新味道,代表着年轻的味道。
莫语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可能会搬到其他的地方居住,而且是很遥远的地方。
她走进屋子,随即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是回到了阔别以久的地方,可是,这里的是她的家,她爱她的家,她居住的房子,这里有她太多温馨的回忆,开心的画面。
她现在是怎么了?
她给李诺打电话,然后看到巡逻车还停在她家门口,小米坐在里面。
“小米?”她走过去。
小米急忙看了她一眼,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下头。
“有什么事情吗?”莫语问。
“没有。”
“车子出问题了?”
“没有。”
小米是一个年轻的,有朝气的,举止非常文明的孩子,但此刻莫语却想起了,他曾告诉司徒她去国贸宾馆的事情,于是她冷了语气问:“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小米的脸色突然间变得通红,“对不起,这是命令。”
“命令?”
“局长要求我在这里保护你,因为凶手还没有抓到。”
“我想没这必要吧。”
“很抱歉,这是命令。”
他看起来很可怜,但莫语却不想显得太温和,甚至想要冲他大吼一声,或者比这更激烈的事情,但她没有这样做,莫语只是转回身,大步回到屋子里,可是她仿佛听到小米如释重负的叹息声,可是,那时她已经走了房子的大门,门也是关上的,她现在幻听越来越严重了。
莫语上楼进了她的书房,坐下来,拿出数码录音机,再次听了一遍。
她现大概理解,庄义文为什么对司徒只字不提牢房里的事情了,但果那天晚上司徒问起这件事,而也真的如庄义文告诉她的那样,那事情真的发生过,而且他们两个人都知道,那司徒为什么会说那是推论呢?那一定是事实,是残忍的栽脏,只有这样才可以说明一切。
还有为什么,庄义文告诉司徒,他原谅她了,还说那是个错误?如果牢房里的事情发生过,那么整指认事件的错误对两个男来说,都是荒唐的,所以?
莫语在纸上画着小框,某个杀了闵南,那个人不是庄义文,庄义文出狱了,很快便杀了安娜,还有费默,有一个杀了他,而且这个案现在还没有结束,一个案子的凶手已经清楚,另外两个的不清楚,目前的情况,她认为是这样的。
关于闵南案的凶手,莫语几乎可以肯定,有两个人知道凶手是谁:司徒和杜仲,她想起自己暗示杜仲知道杀害闵南的凶的是谁时,他脸红了,比小米的还红。
司徒是杜仲最要好的朋友,他们从小就是兄弟。
她的笔离开纸,她还不够聪明,不能把事情想明白,这需要闵南那样的智慧才行,还真是讽刺,她在艺术上或生活中都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
“再仔细想一想。”她拍着自己的脑袋说,好像这样做,她的脑袋会突然开窃一样,“还忘了什么?”
王康?
然后,她又在纸上画了一个方框,把他的名字写进去。
王康,难道这些年录像带一直放在他的储物柜里?
想起他们曾参加过一个野餐聚会的时候,她和王康还共同做了个烤架,他还她讲了滑稽的笑话,让她笑个不停。
王康心里当时是不是挺鄙视她的,说不定还暗自嘲讽过她:和杀害自己未婚夫的男人睡在一起,而这点司徒也一定知道。
还有谁?
她的世界已经开始分裂,一边是对她完全了解的人,一边是所有其他人,还谁在第一个群体中?
刘惠?
她想起了安娜的最后一个电话:我只是想谢谢你帮我说服了刘惠,她和我见了一面,而且我们谈了很多,收获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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