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语还没有准备好。
“你好,嗯,我读了你的文章,关于目击者证词就像犯罪现场一样那篇。”
“哪里的文章?”
“南苍法报。”
“噢,”他拖了长音,好似在回想,“对,是的。”
“嗯,我有一些问题。”
她等他提出问题,比如她是谁?
相反的,他只是说:“例如?”
“嗯,我的眼力很好。”
“然后呢?”
“我学的是艺术史,”莫语说,“我接受过辨认细节、培养敏锐视觉记忆的培训,”
“嗯,”
“所以我认为我不会犯误辨人那样的错误。”
短暂的停顿,
“你是牵扯到这样的案件了吗?”教授问。
“是的。”莫语犹豫一下,如实回答,最终她没有实施在脑海里准备的说辞。
“有些可证明无罪的身体特征的证据与你的证词不一致?”
“差不多是这样。”莫语没有坦率的说“不一致。”
“那么,这与你健全的判断力不合。”教授一语道出莫语心中的疑问。
“是的。”
“你听我说,”林教授在电话里说,“在这个话题上,我有点像是在改变人们的信仰,如果你能来一趟,我可以给你看一盒录像。”
“今天怎么样?”莫语说。
教授笑了,“十一点三十分,到我的办公室,怎么样?”
“太好了。”
“你的名字。”
“莫语。莫言的莫,言语的语。”
“到时候见。”他说。
这名字对他来说只是一会儿要见的人的标志,并没有什么别的表情。
莫语给李诺留了一张纸条,只是一张简单的便条,但她写了三次之后才最终决定下来:很快回来,冰箱里有吃的,记住,爸爸说,直到我们弄好了保险费才可以开车。爱你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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