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龙放开马维,拨起眼罩,拉起眼皮,掏出武器,马维被吓得睛睛瞪得大大的。
钢做的武器好像开始发挥它的磁力了,眼看着刀片滑过马维的右眼,独龙在心里盘算着:它或许还能做些其他的事情。
“求你——求你——”马维声音颤抖着。
而就在这一刻,独龙好像完全理解了约伯的故事,最后一点隐含的意义也顺理成章的得到了解释:他不仅知道约伯,而且好似还知道了上帝是什么样的感觉。
独龙突然在想,在这一生中,他是否曾经觉得比现在更加快乐呢?
独龙突然放声大笑,这让不明所以的马维更加的害怕,黄色的液体在他两腿之间的泥土中积成了一个坑。
独龙像最开始一样,用一块极小的棉布碎片把微型武器包起来,并把它放回了原处,然后站起来。
“今天是你的幸运日,马维。”
马维抬起头看着独龙,不明所以。
“记住,不要得寸进尺!”
马维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暴跳不已的大吼:“你是个疯子。”
是的,他是个疯子,疯子才会把武器藏在眼睛里。
独龙先是一愣,然后他弯下了腰,轻轻的拍了拍马维头,这个动作纯粹是为了展示他像上帝一样的无所不能,他用拇指把马维的眼皮拉起来,舔了舔自己的另一只手指,并轻抚马维的眼球,轻轻的,就像在抚摸小猫一样,或许,他用了些力气,接着就见了马维痛苦惊恐的叫声、哭声。
独龙自言自语道:这只是一次考验!
然后,他走开了,其他的囚犯和一些看守看到的只是独龙轻松自在的与另一个囚犯说话。
活动课结束,独龙躺在床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的心境一片平静。
外面传来脚步声,轻轻的,带着一种不合拍的节奏,仿佛走过来的人脑子里有一首歌。
独龙没进监狱之前曾学过一段时间的吉他,这种辩认节奏的乐趣,是他在监狱里最大的乐趣。
“起来,”看守说,“有人来看你了。”
此时的独龙并不想有人来看他,因为他正享受着清静的美好时光。
可是,他习惯的没有争辩。
开门的钥匙叮当作响,他举起双臂,展开双腿,脱下裤子,弯下腰,按例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后,他和看守从所有被关押的犯人面前走过。
他们走进看守室,那个皮肤白皙的女人在玻璃墙的那一面等着。
独龙像上次一样,坐在中间椅子上,然后拿起电话。
袁珊笑了。
“你好,庄以文先生,最近怎么样?”
最近怎么样?
独龙有些不大确定自己是否真的理解了这个问题背后潜在的意义。而且,自己好像又忘了她的名字,所以他一言不发。
那道会在皱眉时出现的细纹又出现在对面女人的额头上,这在独龙的眼里显得她更加的美丽动人。
“等待总是很痛苦的!”袁珊说。
独龙耸耸肩,他现在最擅长的就是等待。
“庭审会被延期了,”袁珊说,“警方正在追查费默。”
“费默?”
“是的,酒吧老板。”
“我不喜欢他。”独龙只是在陈述一件事。
“不喜欢?”
“一瓶百威他居然卖到三十五元。”
袁珊笑了,好似独龙讲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般。
这个感觉让人觉得很好,而且看到袁珊笑了,独龙感觉更好了,他就这样想起了她的名字——袁珊。
“不过我现在已经不喝酒了。”独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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