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予白,你别吓我!”
他的伤口还再往外冒着鲜血,我赶紧摸出手机给江舒雅打电话。
“顾夏,你跑哪去了?刚刚有位夫人让人把场馆的画都买下了!我们可以提前收工了!”
江舒雅在另一头兴奋的说着。
“舒雅,快打电话喊救护车!”
我顾不上其他的,朝江舒雅吼道。
“......发生什么了?你在哪?”
那边先是一愣,随后着急的问到。
“快打电话!找块大的桌布到最里面找我。”
我把手机丢在一旁,双手压着他的伤口,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恐惧感,快要把我吞噬。
“苏予白,你再忍忍,救护车马上就到了。我还要请你吃饭呢。”
他就这么安静的躺着,没有任何反应,我的泪水大颗大颗的滴在他的脸上。
“苏予白,你别丢下我,醒醒!醒醒啊!”
“顾夏,我来了,这是?天呐,你们这里发生了什么?他是谁?”
江舒雅跑得气喘吁吁,把白色桌布丢给我,看见我怀里抱着的苏予白吓了一跳。
我来不及解释,用桌布将苏予白的脸和伤口盖住,把还在吃惊的江舒雅拉过来。
“快帮我把他抬下去,救护车来了吗?”
“来...来了,已经到楼下了。”
我和江舒雅从员工通道把苏予白抬上救护车,我坐在担架旁听着他越来越微弱的呼吸,看着医护人员压在还往外渗血的胸口上的手,脑子里嗡的一下白成一片。
想起那天母亲也是这样安静的躺在担架上,刺眼的红色覆盖了她全身,不管我如何呼唤她都没能再看我一眼;我一个人站在医院的走廊被消毒水的味道包裹着,当急救灯熄灭的那一刻,我得到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那时候我才知道一个人痛到极致是哭不出来的,因为没有任何的情绪能够宣泄或者表达,只觉得从胸腔涌上了一股子血腥味;等我再醒来,母亲已经安静的睡在医院最底层的停尸间里。
“苏予白,你要撑住,马上就到了。”
我紧紧握着他冰凉的手,感觉温度一点点消失,我害怕极了。
“苏予白,你要是就这么走了,我就再也不见你了!”
我感觉到他的手指微微动了下,眼睑也轻轻眨了下。
想起平时见到他的那种嘻嘻哈哈、吊儿郎当的样子,心揪了起来,他给我的那种温暖的感觉,让我依赖;这一刻我知道,我害怕失去这种感觉,害怕再也见不到他的笑容。
看着他被医护人员抬下救护车,推进手术室,江舒雅走到我身边递了罐咖啡给我。
“谢谢。”
“发生了什么?”
“徐静娴往他胸口刺了一刀...”
我低着头,闭着双眼,泪从眼角滑落。
“......怎么没报警?”
“他不让报警,那是他妈妈。”
“没事的,他会挺过来的。”
江舒雅抱着我,我们陷入一阵沉默,都紧紧盯着手术室的红灯;突然,有音乐响起,江舒雅递给我一部白色手机。
“我看你掉在地上帮你捡起来了。”
“谢谢。”
“快接吧,是你未婚夫。”
屏幕上显示着沈尽尘的名字,我犹豫许久才按下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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