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为止他们相识的时间不算长,毕竟吴达只是一个假扮的男友,短短几天,没能看到钟灵作画也是情有可原。
不是没想过她的职业问题,展开的联想却从未与文艺方面搭边,根本原因是那个家没给他提供太多的蛛丝马迹。
“原来是个画家啊。”吴队不由感叹一声,转头继续训斥大妈们:“都听到了吧,人家是有正儿经职业的,比你们强多了,还敢质疑人家。这回放心了吧,都散了吧,散了。”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催促她们赶紧走人。今天案子不少,多是类似的纠纷,听了一天吵架,脑袋瓜都要炸开了。
口水大妈第一个表达不满,“不走,给我咬成这样,罪魁祸首连点惩罚都没有,你们警察就是这么办案的?怪不得不能服众!”
吴队嗤笑,“你想怎么样?要不然这样,案子你来给我断断看?”
没听出揶揄,又或许是为达目的顺杆子往上爬,也不管杆子是坏的。口水大妈来了精神,指着钟秀咬牙恶狠狠似说:“把她给我关起来,起码要拘留一个月!”
钟灵慌了,见不得女儿受苦,看情形是要上前求情,中途却被钟秀一把拦下。
“想关我?关你家去怎么样?知道未成年保护法吗?听说过弑母被无罪释放的案件吗?告诉你,我还有三个月才十岁,三个月时间足够了,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逃!”
被愤怒裹挟的声音犹如一颗炮弹,轰得是人心惶惶。
“你……你敢!”
口水大妈像个圆肚子大*炮爆米花机,炸了一蹚爆米花之后,空气中只剩一缕随时都会消失的残烟——早不见了让人双手捂耳的威风姿态。
她蔫了,眼睛里流露出惧怕。
智囊团也见机后退,生怕被钟秀这条小毒蛇咬上一口。
见此情境,吴队只觉得后脑更疼了。赶紧伸手拉了一把钟秀,阻止她再做什么荒唐事。
“胡说什么,你真敢这么做,我们局的大门也随时朝你敞开,未成年怎么样,照样会受到惩罚的!”
给了颗定心丸,大妈们却无心去吃,纷纷找理由退场。
“我要回去给孙女换尿布了……”
“家里的衣服还没洗……”
“到时间跳广场舞了……”
最后,只剩下口水大妈孤立无援,张惶四顾的模样倒像是个被猎人盯上的猎物。
“罗阿姨,您老还有事吗?”吴队试着问了问。
被吓得眼看就要犯高血压的口水大妈惶急地摆摆手,“没事,我没事了。”
说完,拖着笨重的身体扭身就逃。原以为年岁渐大,身体机能也跟着下降。没想到此刻的速度俨然能够跟年轻时候媲美。
事情解决完,吴队揉了揉胀痛的后脑勺。
“老规矩,报警人签个字。”
钟秀走上前,大笔一挥,将字给签了。
将程序都走了一遍,吴队离开前想起什么,转头跟钟秀说:“别犯糊涂事,我说真的,犯浑入了档案,可就相当于把好前程给丢了。”
倔强的小祖宗不吭声,钟灵赶紧帮着答话:“吴队您放心,回去我会好好跟她唠唠的。”
吴队点点头,视线最后落在吴达身上。
几秒钟之前他疼得直吸冷气,用口袋里不知道什么年月的纸巾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判断身上的伤势,心里不忘自嘲:原本是穷困交加,只有长相拿得出手,这要是破了相,以后出租自己都没个好价钱。
无奈的笑容还没打住,感受到吴队的目光,吴达将思绪拉回来。
“我说的事考虑好了吗?”
面对与想象背道而驰的问题,吴达稍稍愣了一下,很快想起他指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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