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
郑严急道,慌忙跑过去将穆良翻过来,只见他满衣的鲜血,气息虚弱。
咳咳!
穆良又吐出一口血,只感觉体内冥力翻滚,不能调集,他抬起头看向易稚,自己竟然不是他一合之敌!
“这就是冥力二层的晟阴引渡人?!太弱了!”
易稚嘴角一翘,右手抖动,巨蟒消失重新化作铁锁,将郑严的生魂一卷,也不管穆良,直接走回了青年男子身边。
“恩公!放开我!”
郑严见自己被一根铁锁绑住,心中慌乱,顿时大急,使劲地挣扎,但任他怎么用劲,也挣脱不了铁锁。
“哼,一个小小的生魂而已,如此不听话!”易稚道,一道雷光从铁锁上涌出,郑严双眼一翻,身上冒出一丝的青烟,顿时晕了过去。
“余师兄,我做的怎么样?”来到青年男子身边,易稚笑了笑,两只眼睛看向他。
“不错!”青年男子点头。
“那他怎么处理?要杀了吗?”易稚指着趴在地上的穆良,问道。
“咳咳,易稚,你要记住!虽然他是一个废物,但怎么说也与我们一样,是一名引渡者,怎么能够随意就杀?你这是要违反阴司司规的!”
“引渡者?”易稚撇了撇嘴,看了一眼趴在地上气息不稳的穆良,道:“他不配做一名引渡者!”
青年男子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不再看穆良一眼,正要带着易稚和郑严离开。
穆良趴在地上,慢慢睁开眼睛,看着郑严被铁锁拴着,魂力已经被锁住,全身被电光环绕。
他努力地吸了一口气,伸手想去抓,但怎么也够不着,全身毫无一丝的力气,胳膊终于落到了地上。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他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就算用传承冥术,也不一定是那青年的对手。
“郑……郑秀才是个……孝子,求你们……不要为难他……”
穆良有气无力地说道,说完,再无力气,晕了过去。
“哦?”
青年男子回过头,静静地看了晕倒在地上的穆良一眼,不再有之前的轻蔑,只听他轻轻说道:
“你还不错,我收回易稚说的话,你适合做一名引渡者!”
说完青年男子将一柄飞剑扔出,拉着易稚和郑严,向着远处飞去。
夕阳坠入深谷,红霞渐渐消散,风冷了起来,深夜也将来临。
夜半深时,穆良才从地上醒来,只感觉全身疼痛,不过好在身体中冥气顺畅了许多,这才咬着牙慢慢的从地上做起来。
“郑秀才……”
穆良开口道,看着四周留下了的痕迹,知道自己追不回来。
“安心地投胎吧。”
穆良道不过既然那二人也是引渡者,那他倒不用担心郑严的情况了,只要他能够入阴司投胎,就够了。
穆良端坐在地上,将一根空墨竹从肩膀上拔了下来。
那个叫易稚的孩子出手狠辣,竟然将空墨竹藏于巨蟒口中,要置他于死地,不过好在他躲得快,避过要害,但空墨竹还是刺穿了他的左肩。
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将肩膀包扎好,穆良闭目感受着冥气,不一会还是摇了摇头,这里冥气全无,就算是夜间也感受不到一丝。
“还是先回庙中。”
穆良心道,从地上站起来,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胸前有一大片血渍,于是来到旁边的一条小溪,脱下衣服将血渍洗净,又重新穿回身上,认准城隍庙的方向,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秋风吹紧,地上枫叶簌簌作响,如同海浪向着远处翻滚而去。
第二天清晨,穆良才回到城隍庙。
他跪在蒲团上,对着中间的那座铜像磕了一头,然后才坐起来盘腿运转气息,治疗身上的内伤。
他这次内伤过于严重。
那个叫易稚的孩子出手狠辣,两次想置他于死地,他能感觉到易稚的阎罗锁满含杀机,而且还将暗器藏于其中!
不过这易稚只有十一二岁年纪,但修为已经达到了始冥境中期,比他还高两个小境界,而且神识也比寻常修士要强大!
那个姓余的青年男子,竟然能够一指弹飞他的铁索,即使不是殿明镜,那也是始明镜后期修为了。
这样的两个引渡人,不知道他们是那个城隍庙的?
要不要告诉朱二哥和云姐姐?
穆良心中犹豫。
他摇了摇头,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自己不能一直依靠他们。
穆良拿出一块白色的信笺,冥气化笔,在上面写道:
“朱二哥,郑严生魂已入阴司!”
写完,穆良将信笺在手心中一搓,化为一把飞剑模样,向着空中扔去,飞剑一顿,化作一道白色光芒向着远处飞去。
看着信笺飞走,穆良打开朱九黑给他的第二个令笺。
“晟阴县东百里,有一竹坞,竹坞一位叫做张全的老者阳寿将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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