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更下面的武者有多少人,我也不甚了解,只知很多。像我们样的商队,在大梁十一郡每郡至少有一支。”
“···”
或许是被水月洞天所露的冰山一角吓到了,又或是怕宋宥答了的自己没答,因之丢了性命,侯进对穆春花的话是有问必答,且务求详尽。
等到最后,见穆春花不问了,侯进便陪着笑道:“花长老,花女侠,我知道的都说了,总可以饶我一命吧?
我是金运商行在云川郡的管事,现在算是有把柄落在你们手里,只要你们不杀我,我可以保证无忧会不会觉察到这边的事。”
听了这话,穆春花竟然觉得有点意动。
她心里暗叹:这侯管事还真是个人精,竟然看出我们不想和无忧会正面敌对···可惜了。
为什么可惜?
因为苏衍对如何处置金运商行这伙人早有吩咐。
所以,在侯进带着恳求与警惕地看着穆春花时,穆春花却是毫不犹豫地抹开了他的喉咙。
侯进捂着喉咙倒地,满脸的不解。
“为···为什么?”他确实不明白,他觉得自己还有利用价值的。
穆春花掀开黑纱,露出一张成熟娇美的面容,冷哼道:“为什么?拐卖孩子,死有余辜!”
听到这回答,侯进仿佛看到很多孩子向他跑来。
开始都还是欢声笑语的可爱模样,可转眼就变成了一个个恶鬼,一个个抱着他,坠入无尽的黑暗中。
‘我这是要下地狱了吧?’
这是侯进生前最后一个念头。
侯进死后过了会儿,闵雪楼、薛绣衣才从后院走来。
“办妥了?”伍月问。
两人点头。
然后伍月神色微变了下,旋即道:“师父说···杀了这院中金运商行的所有人。”
闵雪楼、穆春花都是老江湖,刚才又知道了无忧会是怎样对待那些被拐卖的孩子的,因此听完立马应了,持剑向堂屋走去。
很快,堂屋内便响起了一片惨叫声。
这时,苏衍则传音对伍月道:“你是否觉得他们无辜?”
伍月犹豫了下,还是遵从本心,道:“弟子并未觉得他们无辜,只是有点不忍···但弟子知道,他们确实都是该杀之人。”
苏衍道:“你初入江湖,接受不了这般残酷的杀戮也是正常。
不过,正如你所说,他们都是无忧会的帮凶,这些年不知有多少孩子因为他们与家人失散,最后或是被采生折割,或是卖给他人当做玩物、杀手。
若是官府能秉公处理这些人,我们自然该交给官府。但你方才听到了,那些孩子被培养成玩物、孩子,有些就是送给官僚、勋贵的。
所以,我们不动手惩治他们,而是交给官府的话,他们成得不到应有的处罚。
更何况,我们今日在这些人面前暴露了一些信息,为了无极道安全着想,也需要将他们全部灭口。”
伍月深吸了口气,点头道:“多谢师父教诲,弟子明白了。”
苏衍也不再多说,这样的事情,对伍月也是一种磨砺。
过了会儿,闵雪楼、穆春花便一身血腥味的过来了。
段璋、赵实更是一身血,甚至还各自受了轻伤。
毕竟他们武功不如闵雪楼、穆春花。
穆春花神色有点难看。
但却并非杀了这二十几个金运商行护卫不适应,而是她发觉少了个人。
“师祖、小师叔,白天里在山道上被我挟持的那个青年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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