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敕曰,京城人士郑烈,即日起任兵部典农都尉之职,钦哉!”
小吏念罢赶忙唤他们请起,见他们父子面面相觑却没反应只当是他们是欢喜得没反应过来,打开兵部的任命书道郑烈公子不日就该起身往岭州去了。说罢将两份任命书并着上任时要用来验明身份的鱼符交给仍呆目着的郑烈,道完喜后就出门离去了。
屋里一时只剩风声。
郑彪看着郑烈,怒火挤在胸肺喉头愈烧愈烈:“典农?”
郑烈看着手里的一堆东西也呆呆道:“都尉?”
郑彪的怒火烧上了头,大怒吼道:“你小子背着我跑去种田?!”
郑烈反应了半天也才消化过来:“都尉不还是军职吗!”
“你小子!你看我不了结你这逆子!”
郑彪狮吼着抄起方才丢在一旁的剑飞扑过去就要往郑烈身上砍,郑煦在一旁见了赶忙抱着父亲劝慰开解又对躲在一旁的郑烈喊道:“你还不快跑!”
“跑个屁!我今天非结果了这个不孝子!”
郑烈见父亲来势汹汹形同猛兽连劈带砍,连哥哥都要拦不住他,急忙反应过来抱着文书鱼符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连回头都顾不上拼了命地往郑观府上跑。
“子和你别拦着我!他敢不从军就算是废了!我今日就要清理门户!”郑彪吼着话手里的剑哪怕是劈着空气也不曾停下,阖府上下都不敢靠近只敢跪在一旁磕头劝他消气。
郑彪力气大,即便郑煦用尽全力死死抱着也还是被他拖着走,郑煦悲恸地大声劝慰道:“父亲消消气吧,弟弟是都尉仍是军职,您不必如此动怒啊!”
“都尉?!我呸!典农的都尉算哪门子都尉,他今日胆敢忤逆我明天还不上房揭瓦了!来人!牵马!”郑彪抻开郑煦提着剑就要往马厩去,郑煦急忙跪下抱着父亲的腿拦着他苦苦哀求道:“京城之内不得骑马疾行啊!您这样出去要出事的!父亲,您消消气吧……”
郑彪怒道:“我堂堂一个将军难道还不能在京城里跑马了!好,好,我不骑马,我就是用跑的也能追上去把他给废喽!”说罢甩开郑煦,提着剑也冲出了街,郑煦踉跄一下不敢缓气,叫小厮们去兵部找大将军,强撑着爬起来也追了出去。
这边闹着,郑泽那头也得了消息,听了赶紧派人通报郑观,自己扔下笔也要往郑府跑。正给她讲课的徐尘慢条斯理道:“我劝你不要去趟这个浑水,被郑彪记仇可不是什么好事,有大将军在郑烈自然无事。”
郑泽见这样要紧的时分徐尘还是这样安之若素,气不打一处来:“子义是我兄弟,如此要紧的时候我怎能不帮他一把!况且现在父亲都不在家,总得帮着拖会儿时间吧!”
徐尘往后一靠,淡然地看着义愤填膺的郑泽,问道:“郑彪是郑家的将军,且在军中颇有名望,你知道得罪他要付出什么代价吗?”问完却也不等郑泽回答,直说道,“罢了,你根本不知道。去吧,吃点亏也好,吃了亏知道疼,才能学到真东西。去吧。”
郑泽懒得分析他那平淡语调中究竟是怎样的阴阳怪气,夺门而出。
徐尘留在屋内悠哉翻书喝茶,冷冷道:“这个亏,你怕是要吃上半辈子了。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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