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闲心在这里睡着吗?”杨若启伴着朝阳从天而降,他的一声怒吼震醒了沉睡的墨清。
“我内力没有你们雄厚,睡眠保持头脑清明再合理不过了。”墨清淡淡的回答中,带上了一点点被人叫醒的不快。
“可你在保护证人!”杨若启有些阴阳怪气,“别告诉我,上一个证人也是这么死的。”
“上一个?”墨清眼眨了眨,“你说那个证人死了?可他明明被看守在你那里。”
被墨清戳了痛点的杨若启心头火起:“你要把他的死加罪于我?你可是最大的——”
“如果我可以更被你信任,就能在密室里看护他,想杀他的人可能就不会那么轻松。”墨清在说这话的时候,双眼闪动,连眨三次,给杨若启示意。
“算了……这样的争论没有意义。”杨若启下了台阶,按照他那个脾气,这种时候服软,显然是看懂了墨清的暗示,他没有再接近墨清。
“杨铁卫别急着说,卑职只是一介门关,无德无能听这国家大事,卑职先行告退……”
想用话术诈我,我连机会都不会给你!
“我在他的尸体上发现了一些痕迹。”杨若启说着,一边用眼睛瞟了一眼“老杨头儿”,用了内力震音“我推断,还有其他云山宗里的人到了帝都。”
内力震音,是江湖人士创出的一门传音之法,为防隔墙有耳,尤其是防没有内力的小贼最为管用。
不过眼下,倒是有了验证身份的妙用。
毕竟,有内力的人大多不会做门关这种小职,如果修炼过内力,即便是用药物压制,也仍然可以听到内力震音——
不过会相当痛苦,如果硬要比喻,盛满水的大缸,和空空如也的大缸被同样力道的掌力击中,感觉自然不同。
在杨若启震音的瞬间,他清楚的看到了“老杨头儿”面部表情变化了一下:打了个哈欠。
这在正常不过了,人被从睡梦中拉起来很容易打哈欠,但是,大多数人不会在这种时候睁着眼睛,除非他需要特别关注什么,或者说,借机观察什么。
就在这时,杨若启的眼睛和老杨头儿对在了一起。
刀光在这一瞬间闪起,杨若启的刀已经到了老杨头儿的咽喉,寒气砭人肌肤,“老杨头儿”一时感觉自己好像说不出来话了,只能勉勉强强地动了一下自己的喉头。
“你,学过武!”
习武之人到了有内力的程度还只做门关,在大卫这是不符合常理的,除非他根本就不是那个门关!
但在这时,墨清却伸出了手,拦住了杨若启,开口道:“他说的线索还没有验证,没必要操之过急。”
“卑职,确实学过武。”老杨头儿低下了头,“这房中妻子,并不是卑职的发妻,早年卑职守门的时候查出了个驼队的货里夹带私货,扣了货,那驼队中人怀恨在心,跟踪卑职到家,当面……”
他顿了一下,声音已经开始了抽噎:“当面……杀了卑职的发妻和小儿,卑职无能,根本反抗不了,那驼队逃跑后,卑职就发誓学武,才能为国秉公执法,为自己报仇雪恨。”
墨清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你并未报仇?”
“那驼队早就逃的渺无音讯,卑职只是一介门关,哪里查得到。”
“告诉我那驼队的名字。”墨清继续开口。
“他说什么你就信吗!”杨若启已经看不下眼,“空口无凭,这种故事我随口都可诌来二三个,你居然还会信他?”
不等墨清开口,老杨头儿已经抢先开了口:“卑职话已至此,上峰信与不信,已不在我,那驼队的名字不必相告,卑职自己尽毕生之力,也要亲手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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