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之前南宫雲楼给了清河给这样一把琴,南宫雲楼劝清河:“你那珈蓝娜当时用的琴……材质特殊,往后你就带着那把琴吧……别的琴都达不到那把珈蓝琴的效果……”南宫雲楼的得知这次去南阳时清河的琴被摔坏后又说到。
清河点头表示明白。
寒冬腊月,肆虐的北风刮过一地白草,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大家都藏在家中躲避寒冬,街上只有一两个行人,都是些缩着脖子,拉紧了衣服的领口急匆匆地赶路的行人,大家都无暇顾及彼此,只是步履匆匆的走着。
琉璃阁的院外也是十分冷清,但鬼噬骨选择在这里窝藏,也是有原因的,雪花飘落在地上,那么纯洁,那么晶莹,像一地的碎玉,让人不忍心踩上去,当然清河是舍得的。
一树梅花待君同折,真所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狂风袭来,将那些梅树吹的东倒西歪,洒下一地梅花。
和初次见面时一样南宫雲楼手持一把暖壶,披一身浅蓝色长袍,下着纯白色长衣,系一条腰带在腹前打结流绅,发束银冠。
看见清河在此练功,他夸赞道:“好样的,我当时在琉璃阁见你第一面,就知道你是一个练武的奇才,不卑不亢不慌不忙,坚持不懈,努力……”。甩下这么一堆毫无营养的溢美之词后,南宫雲楼又哆嗦了一下,然后一溜烟的回了自己的寝殿。
清河也懒得搭理他,不知当初是哪个义正言辞的说,清河没天赋,不是块习武的料。
冷风徐徐提起,吹去了清河身上仅存的那丝温暖,她依然褪去她的绒衣,赤脚踩在雪地上。
琉璃阁建造于麟角州的高崖底下十分隐蔽,这里也只是琉璃阁的驻地之一,在别处也有琉璃阁的分家,当时是默然带着清河进来的,进入这里实属不易,若是没有武功是万万进不来的,如今从崖壁上下来对清河来说就是易如反掌,当初还是默然带着她从崖壁上下来的,这里险象环生,格局凌乱,江湖上都说琉璃阁的鬼使不知所踪,无处可寻。其实她们就是藏身在这悬崖峭壁之下。从悬崖上面往下看是万丈深渊,但底下确是一座座阁楼亭台。
清河自从来到这里后,每年冬天她都会在这里练化雪术。如今她住在琉璃阁中最好的鬼使阁楼中,以前默然的房间。前几日楚燮请求南宫雲楼让他带着楚烟和楚云回他们的故乡,他不愿再让他的两个弟弟和他一样,成为人人都怕,刀口舔血的鬼使了,他交出了他自己所有的钱财,想要离开。
按规矩,除非死了,不然琉璃阁的鬼使是一辈子都不能离开的,可南宫雲楼撕了契约,规矩也变了。但楚烟和楚云是清河的下使,他寻求着清河的意见,清河自然是同意的。就这样楚家三兄弟便卸甲归了田,南宫雲楼告诫楚燮若敢凭着本事,再行一些恶事,便会亲自来要他的命,那楚燮也连连允诺不敢,往后会好好做人,只求安度晚年,会让两个弟弟读书写字。
楚云和楚烟跪谢清河,被清河扶了起来,还给他们两个每人给了一个钱袋,里面装着一些钱给他们兄弟两个。临走的时候,南宫雲楼叫住了楚燮,让他将他自己的那些银两拿走:“你将我这琉璃阁置于何地,难不成我还缺你这点钱……不管怎么说,你在这琉璃阁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过,如今你要走了,我不能让你两手空空的走啊……”,楚燮缠不过,只能道谢。
夜幕降临了,寒风凛冽,好似一个醉汉,在广袤无垠的天地间游荡着,时而放开喉咙狂怒地咆哮,时而疲惫地喘着粗气。
一夜风雪,第二天,清河抱着琴,在那梅树下弹着一曲清平乐——月赋。
却不想,月痕此时并不在琉璃阁,他和南宫雲楼早已打着那碧海屠苏的主义,一早就去了东齐。
清河也不清楚,弹完后,喃喃自语道:“上次答应你的……算是说话算话了……”。
清河身穿一袭红色长裙,头上没有任何的装饰,也只是披散着乌黑亮丽的秀发垂在两肩,坐在雪中,宛如一朵盛开的梅花,盛开在这片白雪中。她微微颔首,弹完后,赤着脚回了屋。
清河一回到屋中,放下琴,她便觉得心痛难忍,又是这魔音琴诀,那次她险些走火入魔,便一直有这症状,疼痛难忍,她忍痛爬到那那张冰床上,才好了一些,马上又吐出一口血,清河心下害怕。
“如今竟是到这般地步了吗……”她捂住胸口痛哭不停,照这样发展下去,她真说不好,她能不能撑下去,南宫雲楼其实早就跟她说过,练这魔音琴诀,哪怕练成走火入魔后,性命堪忧,而如今她已经有呕血这症状了,可真说不好还可以撑多久。
过了好长时间,清河才感觉有些缓和了。她便收到了诏令,作为武林盟主她必须要回去,她便换了一身衣服,背着珈蓝魔音琴回了武安殿。
果然好几个大长老都在,大家都在等清河。清河走到盟主的宽椅上,挥过她的长披风,坐了下去。
这时座下的段宏飞站起禀报道:“盟主,最近飞影派、麝泰教等几个门派接连遭到袭击,这几个门派的各大掌门都惨遭毒手,这样下来不出几日,便是在座各位也怕是要遭此毒手啊……我已派人查,到底是何人所为?一时却也查不出……”。
清河也是一筹莫展,只能派人去查。
寒冬已去,春和景明,草长莺飞,莺歌燕舞。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树上的鸟儿,唧唧喳喳的吵个不停,一地的绿草争先恐后地生长着。庭院里新栽的花经过春雨的滋润长出了嫩绿的叶子,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如此富有生机,春意盎然。
清河却被这些事困扰的心烦意乱,她百思不解为何这飞影派等几个门派的掌门接连惨遭毒手,她们还未找到凶手,本以为那些凶徒肯定会在次下手,可清河派人守了许久,都不见那行凶之人再来,冬去春来,都未找到凶徒。
夜色撩人,突然响起一阵子清脆悦耳的铃铛的响声,同时从黑夜中闪出一道道剑光,几个黑衣人如风一般冲向飞影派的掌门王雍黎,那王雍黎收起案上的书信,顺手烧了去,那些个黑衣人迅速冲到他的面前,其中一人一转手臂,将手中的长剑在他的指间旋转起来,径直刺向王雍黎,那王雍黎也有些本事,他挥动长袖,双手提起逼出一道真气,震的刺向他的那把剑,硬生生折成两段。
来人见长剑已断,便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快速挥动,刺向那王雍黎,他们人多,几人不约而同的纷纷跃起,将那王雍黎团团围住,那把明晃晃的匕首早插入了王雍黎的心脏上,他心有不甘的倒地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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