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岭身边的一个小徒弟面上冷冷的,周身气质颇有几分西岭的神韵,声音平板无情地道:“师父,要先弄哑她么?”
西岭道:“嗯,无忧夫人颌下伤疤的位置,你记得住吧?”
小徒弟点头答道:“记得住。也看了师父画的剖尸图,知道怎么从外部划伤声带而不伤其性命。”
西岭便道:“很好。去准备吧,先弄出一样的伤,等她的伤口痊愈后,再施针激活经脉,看看能不能恢复其声带原有的功能。”
“是,那我们先去更衣,取工具。”另一个小徒弟道。
西岭颔首:“去吧。”
被绑在铁床上的唐语柔听见他们的对话,内心升起无法形容的恐惧,拼命挣扎起来,他们这是要拿她试针,研究怎么治好唐无忧那个哑巴?!
她不过是给唐无忧骑的马的饲料里下了点随身带着的催劲儿药,想让马匹受惊,让唐无忧在诸位贵族皇室面前出个丑罢了!只是拿唐无忧给大家找点乐子而已,至于这样惩罚她吗?!
她可是兵部侍郎的女儿、皇上封的抚西县主、西狄的王子妃!整个京城权贵圈儿里的男人有的是跟她交情不浅的!他们这般对她,不怕她找人报复吗?!
可无论她如何挣扎,也挣不脱身上的铁链。
一个小徒弟取了用药浸湿的帕子,在她面上覆了片刻,她便浑身无力,失去任何感觉。只在昏过去的前一刻,觉得自己的脖子被什么冰凉的东西划开了。
在恐惧吞噬她之前,黑暗的无知已经将她淹没。
***
纱儿休息了快一个月,府医终于点头说她体内的毒伤彻底痊愈,不会留下后遗症,可以回去做事了。她马上乐颠颠地上楼去找唐无忧报到。
在屋里躺了一个月,纱儿原本小麦色的皮肤白皙了不少,脸蛋儿上透出健康的红润。
唐无忧看着很是安心欢喜,让绢儿和绫儿取来许多瓜果零食和甜酒凉茶,在屋子里开茶话会,算是小小地替纱儿庆祝痊愈。
三个小丫头正是活泼的年纪,阅历也都比一般从小长在府院中的丫鬟丰富些,遂嘻嘻哈哈聊个不停。唐无忧虽然因为失语而不方便参与其中,但看着她们欢笑的可爱脸庞,也跟着觉得快乐。
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没有一个人提到缎儿。
午间,宸王派了小厮回来传话说不回府用午膳,让唐无忧自己好好吃饭,不要乱跑。她自是不敢不从。
傍晚,宸王带了唐建和户部侍郎裴永回府。
唐无忧认出,这个年轻的户部侍郎便是上次在议事厅指责他乱闯的那个官员,当时被宸王给驳斥了一番,但如今他心里没有任何芥蒂,还是死心塌地地为宸王做事。
看见唐无忧,裴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拱手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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