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忙赔笑道:“是儿臣这金盆太小,放不下两位使节的真身,遂让他们把龙角和龙爪先都隐去了。等到把他们放到御花园的水塘里,自然就长出来了!”
他刚说完,金盆里两条银亮长物中的一条突然白肚一翻,直挺挺地漂浮在水面上随着水波晃来晃去,明显是死了。
一个年轻的大臣目力较好,看清了金盆中的东西,一脸不屑地跟同桌人道:“这不就是带鱼吗?菜市上就有鱼贩子从东海运来的,价格特别贵,昨晚我媳妇还切了两段给我油炸了下酒呢!”
殿内顿时响起一阵细碎隐忍的笑声。
太子还没发怒,坐在主位皇帝身边的皇后突然砰地一声拍了一下桌案,指着那说话的年轻大臣骂道:“皇上喜庆的日子,你说什么浑话挑拨太子和皇上的父子亲情?来人啊!把他给我赶出宫去!今日谁让皇上和太子不痛快,本宫就让他一辈子都不痛快!”
殿内的气氛立时严肃起来,众人都不敢再发出声音。
两个侍卫从殿外进来,拖起那个说话的年轻大臣就出去了,那大臣嘴里不住地喊着冤枉,一直到很远还能听见。
宸王见此,不着痕迹地对身边的南溟使了个眼色,南溟一声不响地俯首,退了下去。
皇后又对皇帝笑道:“皇上,您别为这等没眼色的小人动怒,不管怎么样,宓儿的一片孝心是真的。”
皇帝哪里是生那大臣的气,是被太子气得身上疼!这个没长心的逆子,连给他准备寿礼都是这般敷衍了事!竟然拿带鱼装龙糊弄他!
但他已经习惯性地给皇后和太子面子,遂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把这东西拿下去吧,宴会继续!”
.旁边的王公公立即唱道:“传百宴!上乐舞——”
小太监们立即把那金盆搬了出去,殿中丝弦乐起,舞姬们开始整齐端庄地做着舞蹈动作,御殿里的气氛渐渐又轻松热络起来。
席间,有跟舒蓄交好的武将过来给他敬酒,一边笑道:“舒将军,怎么未见你们舒家给皇上敬献寿礼啊?”
坐在舒蓄隔桌的一个王公大臣闻言笑道:“赵参将,你有所不知,舒家的礼是舒蓄的女儿,早前几日,就送进宫中去了!”
舒蓄忙拱手对那个王公道:“徐国公莫要取笑末将了,小女是奉旨进宫给皇上冲喜的,并不是被当做礼物送进宫中。至于舒家的礼物,是家父主持编纂的《圣寿宝典》,已经于昨日进呈给皇上,还得到了皇上的赞赏。”
那赵参将恍然大悟,忙拱手对舒蓄道:“原来是有这等喜事!您也不张罗在府中办上几桌庆祝一下,我等都不知晓令嫒已经侍奉君侧了,实在失敬!失敬!”
舒蓄客气道:“正式的册封还没下来,我们也不敢大张旗鼓地宣扬,等册封下来,一定请赵参将来家宅吃酒,还望到时赏脸。”
赵参将又拱手道:“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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