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无忧一愣,抬头不解地看向他,她有什么事?
宸王握紧她的细腰,眯着眼睛道:“你是不是自己一个人跑回来的?派给你的武卫呢?你的丫鬟呢?什么人都不带,路上遇到危险你怎么办?!”
唐无忧见他一幅要兴师问罪的神情,忙找借口要逃,用手语道:
我回舒府去接我娘!去晚了怕贾氏那个老妖婆会害她!
宸王似笑非笑地一把揽住她的腰身,将她按回怀里,问道:“贾氏为何要害你娘?”
唐无忧回忆着午后在舒家的情景,疑惑地比划道:
她似乎很不喜欢我娘,笃定我娘不应该如此健康,还知道我们母女俩被送去了唐家最穷苦的庄子。
她又瞄了一眼宸王的神色,有些心虚地比划道:
她的使唤妈妈对我娘出言不逊,被我教训了,也许会使坏报复,你快放开我。
宸王却将她搂得更紧,薄唇贴在在她颈间,轻轻啃咬一下她细白的脖子,听见她微微抽气,才淡淡地笑道:“教训一个下人罢了,我只会护短,不会罚你,你心虚什么?我会派人去接回他们,你老实待着。另外,你娘当初是如何染上肺痨的?”
唐无忧见宸王不说跟她算帐了,立刻松了口气,干脆调整个更舒服的姿势,踏踏实实地靠在宸王怀里,比划道:
当年是二婶先患病的,我娘整日整夜地照顾她,可她最后还是去了。我娘为二房操持丧事的时候,有兵士送回一罐骨灰,说是我爹的,我娘又累又急,便也病倒了。
之后她便见识了何为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从前一个个对她倍加疼爱的长辈们都开始算计瓜分大房的产业,榨干她们所有的财富之后,便把她们母女丢在最穷最破的庄子里自生自灭。
想到那些寒冬里她们娘俩和小月一起裹在被子中互相取暖的夜晚,她便双拳握紧,一向清明的心里也凝聚起点点苦楚的恨意。
宸王见此,忙收紧手臂将她抱个满怀,沉声道:“都过去了,不许再想!以后跟着我,便都是欢喜饱足的日子。”
唐无忧听着耳边这沉稳坚定的声音,心口压着的怨气瞬间烟消云散,整个人从寒冬回到了现在的炎炎夏日。
此生何其幸运能遇见宸王,得他喜欢,医好她娘亲的病,救回她的父亲,她实在没有什么应该向命运抱怨的。
她听见宸王唤出金一,让他着人去查当年唐家二房夫人为何会染上肺痨。那种只在穷苦劳作人群中多发的病症,大户富贵人家的夫人一般是没有机会染上的。
“另外,还要查清楚当年送回骨灰诈称唐延战死的兵士到底是谁。”宸王命令道。此人送回的骨灰直接导致了唐家的衰败,若是有心之人为之,深究下去定不简单。
晚膳时分,王府大管家朱寿全亲自带人将菀娘一行接回王府,并且还绑了一个瘦小干枯的男子回来。
那男子是一副舒家家仆打扮,嘴里被塞着破布,被麻绳五花大绑着,由两个黑甲武卫用军棍按在院中地上,摇头晃身地要挣脱,被黑甲武卫用军棍一击背脊,顿时疼的惨哼一声,老实趴在地上不敢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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