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葱茏的御园中,唐无忧站在堆金砌玉的人工湖边,在宫灯下看着从波光粼粼的水面跃起的锦鲤,笑着拍了拍手,无声地对锦鲤的英姿表示夸赞。
宸王站在一旁,目光温和地看着她的笑颜,道:“觉得好些了我们就回去吧,为我生辰办的宴会,我们不能离开太久。”
唐无忧吹了一会儿夜风,已经醒酒了大半,遂点点头,站起来,乖巧地牵了宸王的手,跟着他往回走。
快到御殿门口时,迎面过来两个带着仆从的华衣女人,唐无忧认得,是睿国公夫人和芬兰郡主。
芬兰郡主先看见的是唐无忧,女人对于美丽的衣服首饰总是最为在意的。
同时亦在心里满是疑惑,那日去围场狩猎遇到宸王,他明明说不会给女人买衣服首饰,只让她们在府中伺候,不让她们出来见人。
为何对这个家世没落的唐无忧却如此宠爱?甚至纵容她的服色逾制!
如此华贵漂亮的衣服首饰,区区一个武将家的女儿怎配穿戴?如果是自己穿戴出门,不知道会有多美!她是皇后娘娘的侄女,身份高贵堪比公主,那些惊艳夸赞的目光只应该聚集在她身上才对!
那边宸王、唐无忧与睿国公夫人已经互相见礼完了,却见芬兰郡主还是愣怔地看着唐无忧,睿国公夫人不禁皱了皱眉,轻声道:“芬兰,还不快给宸王爷见礼请安!”
芬兰郡主眉梢一动,计上心来,遂温柔有礼地对宸王福了福身,道:“宸王爷生辰金安!不知王爷可否让阿忧与臣女单独说几句话?臣女与阿忧原是手帕交来着,许多年不见,甚是想念。”
宸王虽不乐意唐无忧离开他身边,但他从不干涉她的私人社交,遂微微颔首,放开了她的手。
芬兰郡主拉着唐无忧往远处走开几尺,站在众人听不到她们谈话的池水岸边,面上温柔有礼的表情煞时不见,一脸倨傲地冲她低声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区区一个妾,也敢服紫?我要是你,如此出风头,被那么多人盯着看,都要羞愧死了!一会儿你赶快把这身衣服给我换下来!对了,就去换一套宫女的衣裙吧,那样才适合你的身份!”
唐无忧见此,实在懒得理一个嫉妒得快要发狂的女人,没有任何表示,提了裙子转身就往回走。
“不许走!”芬兰郡主低叫一声,趁唐无忧不备,猛地往水池方向拽了她一下,眼中闪过一抹快意,让她跌进水池弄湿衣服,看她换不换!
唐无忧没有防备地被她一拽,险些便要跌进池中,忙提气施展轻功踏水,可是却被过长的裙摆绊住步法,乱了气息,顷刻便要摔入水中。
刹那间,在她身边突然凭空出现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地提起她的手臂,架着她在水面上飞掠而起,直飞到宸王身边才将她轻轻放下,然后又瞬间凭空消失了。
除了宸王,所有人都被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惊呆了。
芬兰郡主更是嫉妒得快要发狂,宸王居然派只有皇帝皇子才能使用的暗卫保护她?她何德何能让宸王如此重视?!
宸王将唐无忧搂入怀中,没好气地道:“防备之心太差,一个普通人都能让你身陷险境?”
唐无忧不甘心地冲他吐了吐舌头,还不是他天天不准她早起练武,害她现在身手退步了许多,因为被他保护得太好,连对人的警惕心也没有了。
宸王遂带着她往回走,她眼尖地看见他另一只手微微抬起打了一个手势,身后远处池水边突然传来扑通一声,紧接着就有人大叫,芬兰郡主落水了!
池边传来睿国公夫人的尖叫声和嘈杂的救人声,她不由想回头去看,却被他搁在她肩上的的大手顺势扳回小脸。
“有什么好看的?落汤鸡罢了。”他沉稳平淡地道,眼里却尽是戏谑的光芒。
唐无忧心想,这人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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